“天！你的声音都变了！”林宜霈惊呼。

        “上就到医院了。”吴思屿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倒是很镇定。

        “咋了这是？小姑娘喝多了？”司机师傅侧看了一眼后视镜。

        “酒过。”

        “嗨呀，我以前也喝酒上脸，多喝就好了！”

        吴思屿皱了皱眉没再搭理司机。

        “莫忘，你以前没喝过酒吗？”林宜霈问。

        莫忘点了点，张开嘴，用微弱的气声答：“那一杯红酒……兑了雪碧，还好喝。”

        “坏了，怪我。”吴思屿说。

        “现在感觉怎么样？吐了有好一点吗？”

        莫忘摇摇，双手紧紧捂着嘴巴，生怕再吐出什么。

        “好好好，别说话了，上就到了。”

        到了医院后，护士递来一条毯子，将莫忘裹住。接着医生开了药，还安排她输。

        挂上点滴后，莫忘像个史莱姆一样蔫无力地靠在林宜霈的肩上，闭着眼，不知睡着没睡着。

        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吴思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莫忘的。屏幕上跃着两个字：爸爸。

        他走到莫忘边，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声音放轻：“莫忘，你爸爸的电话。”

        莫忘闭着眼，只“嗯”了一声，抬手在空气中胡乱一抓，先是碰到吴思屿的手，指尖微凉，第二下才接住手机，贴到耳边，“喂，爸爸。”

        莫忘的鼻音又满满的，只听得见她说话——

        “我又在医院了，好像是酒过。”

        “啊？噢……”

        “我也是第一次喝酒。”

        “怎么不早告诉我？”

        “好，在挂点滴。”

        “有点怕冷，好啦，没那么难受了。”

        “有两个同学在陪我吊水。”

        “你别担心，没什么事，这都有人陪着呢。”

        “别别别，别担心，我以后不喝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