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旧情难忘。

        这三个字让她心如刀割。

        李睿鸿偷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嘿嘿笑了两声。

        今天他恍然大悟，难不成……是特意等着这一天？

        “中秋有些远……不过元宵节快到了，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汤圆？”

        汽车开往停车场，柏岱恒握着她的手腕走向电梯，他真的没有力气撒谎了，话到嘴边，他低声：“也不是突然，想了很久，想和你好好过完这一生。”

        那他有心机的。

        走近一看，他惊讶在原地。

        “……对不起。”

        “我忘掉了你不喜欢听。”

        这次回来，李睿鸿没有料到他会去那栋别墅，估计是带着女朋友，去那里有面子些吧。

        李睿鸿比划一个“6”。

        一路奔波，沈禾清累到四肢无力，她打着瞌睡，没能继续坚持下去，直直倒在旁人的怀里。

        夕阳的余晖洒在车前，犹如靓丽的油画。他微眯起眼，脚踩油门，加速回家的进程。

        他压着她的后颈，猝不及防地吻她眼角的泪痕，咸味染上尖，他说出藏在心底的话：“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家里的花园已经搭好了架，是你喜欢的品种。门前种下的桂花树也开花了，今天中秋，我想亲手给你酿一坛桂花酒。”

        机场里柏岱恒买下的别墅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平常不住这里，A国学校附近的一栋房是他常年居住的地方。

        柏岱恒没太注意他无语的表情，因为天空悬挂的晚霞太美。

        顺利落地C国，天依然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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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接应的李睿鸿喊着小柏，他留意到小柏边的女孩，发现这个人长得特别眼熟。

        他们定的机票先飞往A国，然后坐轮船来到C国。

        正在凝视窗外的人下意识蹙眉，发现她只是睡着了后，柏岱恒扶稳她的，对驾驶座的人说：“可以快点吗。”

        他喊她的名字，完完整整的。

        “你……”沈禾清抑制不住眼泪直，“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她猛地推开他，试图阻断这种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疼痛。

        说来奇怪，某人隔三差五就会派人去打扫卫生，屋内的所有物件都一尘不染，但他从未入住过一晚。

        抱歉已经重复了上万次，柏岱恒同样对它感到麻木。

        李睿鸿笑着打招呼，沈同学估计把他忘掉了，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周简他们也会过来，按照他们引开柏荆奕眼线所需的时间来讲，估计傍晚落地。

        一生太漫长，当下才是应该珍视的，他清晰地明白，这些话与其说是誓言，不如说是幻想。

禾清。”

        汽车缓缓行驶着，穿过白雾，初见机场的轮廓。

        -

        沈禾清强撑着注意力去听他说的话。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