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愣了愣，颔首低眉。

        “没关系。”柏岱恒用双手扶着她的脸，低吻她苍白的，“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我们很快就会结婚成为夫妻。”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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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喊她的名字，喊了两声，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垂眸时，发现她的手指关节忽然动了一下。

        “我怎么记不得了……”

        “这样么？”沈禾清摸了摸自己额的纱布，转而这只手又摸向旁人的衣袖，动作小心翼翼的。

        关门的声音如雷贯耳，他发现自己得耳朵感了很多。

        柏岱恒移开落在她上的视线，咙的酸涩导致他难以开口说话。

        沈禾清皱紧了眉，扶着脑袋试图证实他说的话，但她完全没有关于毕业的记忆。

        一时间，她的心中方寸大乱。

        柏岱恒沉声，“没有，你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脑袋。”

        “嗯？”沈禾清环视四周，懵懂：“我生病了吗？”

        护士给她换完纱布，向床边的人交代：“可以跟病人多说些话，没准可以唤醒她。”

        断裂的肋骨、割伤的脚……一瞬间所有的疼痛席卷而来，他起，想去趟洗手池，但掌心的那只手抓住了他。

        赫然出现的数字那么遥远。

        心脏一阵抽搐，绞紧的口开始发闷。

        紧接着，轻细又绵长的声音从后传来：“岱恒……”

        柏岱恒顺着她的力量转过，重新回到床边，他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沈禾清拿起他的手机看了眼锁屏的年月日。

        反正，他本也只会自欺欺人。

        原来泪需要耗费强大的力。

        僵的手为她掖着被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他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挪着脚一点点靠近。

        过了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说错话时，他哑声：“禾清，我们已经毕业了。”

        坐在她侧，柏岱恒了她的腕间，不自觉地将自己的侧脸贴上她的掌心。

        他不是不会哭吗。

        就当上天怜悯。

        余子皓不在这里，想必是出门吃饭。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刺目的光线，柏岱恒下意识眯起眼睛。

        她这样叫他是毫无可能的。

        柏岱恒轻抚她的手背，发现这块肤有些，他闭眼，怔在原地，自嘲似得笑了。

        她有一点窃喜：“你……来这里陪我，不会耽误学习吗？”

        今日天气晴，阳光透过窗倾在地。

        这滴泪又是因何而。

        她只记得周末要跟他约会，所以挑选了整夜的衣服，最后太困了，睡着了，醒来就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