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恆走進來，剛才他費了好大功夫才把那包包套上去。

        「這是我見過最美的滿月。」李沈恆看著她洋洋得意的樣子，寵溺一笑：「怎麼還準備了香檳？」

        「這些弄了多久，我都沒發現。」

        這時，又又背著小背包到牀上，躺到牠專屬的位置。

        「改口？」

        提到這個，蘇叡很是自豪：「我下班後上來弄的，雖然比不上你營地的裝飾，但今天有滿月，看起來還不錯吧。」

        她反應還跟不上，呆呆地重覆他的話來幫助思考。

        他們也有更多時間相處相愛。

        「誰求婚不都一樣，計較這個甚麼，都是一家人了。」蘇叡捧著他的臉，覺得他這副樣子特別可愛。

        蘇叡腦袋這下清明了，臉上燙燙的：「我們還沒結婚??」

        求婚這事成功了，蘇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把這幾個月逃避他暗示的辛酸和盤托出：「為了給你一個驚喜，你都不知我裝得多辛苦，你還經常試探我。」

        他不喜歡她這副看小孩的眼神，眯著眼說：「既然是一家人，那是不是應該改口呢？」

        「要是能早一點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他躺到她旁：「你打開看看。」

        他的眉目那麼溫柔，怎麼她這麼多年都看不出他的感情呢？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的時間。

        他把中間的茶几推開，把她拉近：「我們改變不了過去，但我們還有看不見盡頭的未來。」

        蘇叡收回手，輕輕地說：「其實也不一定要結婚的，現在這樣也好??」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可能不曾考慮過這個可能。可現在看他不咸不淡的反應，心裏有些難受，好像有甚麼哽著哽著的。

        「不是，你剛才好像在敷衍我。」但現在聽他這麼說，她已經放寬心。

        「老婆，我們該的都了，換個稱呼有多難？」他的聲音低沈，蛊惑她說出他想聽的話。

        「嗯？」他抬起頭。

        蘇叡聽到那兩個字，心臟像是被他用手指搔過一樣，連帶嗓子也癢起來。

以直說的。」

        他說：「那我是注定要喝這酒了。」

        幾杯酒下肚，蘇叡有點醉意，靠在懶人沙發上，看著他，手指隔空勾勒他的輪廓。

        回到家裏，蘇叡頭昏昏重重的，直接倒在牀上。

        「老婆，你要現在說還是待會哭著說？」

        這些佈置顯然不可能是今天弄好，又是燈串，又是投影機，還有兩個懶人沙發。想到她獨自一人搬著這些東西上來，他就心疼。

        後的小燈在閃動，連帶他眼裏的碎光也在閃：「剛才沒反應過來，沒想到會被你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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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人沙發被他一拉，她就要往旁邊倒，他手一伸就把她攬在懷裏。

        「最多??只是未婚夫。」

        她摸了摸牠的頭，問：「你怎麼肯背包包，你爸爸甚麼時候買了這麼可愛的包包給你的？」

        ————

        他喜歡自己這麼久，要是初戀就是他，那她就不會遍體鱗傷地接受他的喜歡，也不會在他這麼努力又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時候，卻被自己誤會。

        李沈恆提示：「叫老公。」

        李沈恆扣住她的手：「你這是想反悔？」

        打開背包，一枚小小的戒指就躺在裏面，款式和她送的那枚差不多，她一時不知要說甚麼。

        她側過，拉了拉被子：「我睏了，要睡了。」

        李沈恆把戒指套到她手指上：「戒指我都準備好了，沒想到會被你捷足先登。」

        「這包包能裝東西嗎？」蘇叡看著那小包包說。

        蘇叡剛冷靜下來的心臟又開始亂。

        蘇叡看到牠背著東西，有點驚喜，又又平常都不讓抱，要讓牠背包包就更難了。

        她不自然地抽出手，從小茶几下拿出一隻香檳：「其實如果你開口問我，我也會答應的，不過幸好你沒有。」

        李沈恆難得看到她喝多，桃腮粉臉的，很是誘人。

        蘇叡倒了半杯給他：「想著如果成功了就用來慶祝，要是失敗，我就借酒澆愁。」

        別看又又體小，力氣特別大，那雙小腳蹬人特別痛，他手上都多出幾條紅色抓痕。

        李沈恆哭笑不得，心裏想著還欠她一枚戒指，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就算沒有戒指，沒有驚喜，我也會答應你。」

        「現在的我們還在一起就證明了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李沈恆翻到她上，把光都擋住了，旁邊的又又被他的影一嚇，蹬著腳逃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