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叡哼哼幾聲，把鼻子的水都弄出來：「不會，我不會換氣。」

        知她不經逗，他走了過去，手放在她腰上輕蹭，在她耳邊說：「你說的沒錯，是想了??剛才看到你穿泳衣就想了。」

        「我知你在想甚麼。」她才不信他沒往那方面想。

        李沈恆了她的臉：「相由心生，你自己想歪了就覺得我也想歪了。」

        蘇叡不敢從他上下來，體緊緊貼著他，心臟得飛快，她呼也變得短促。

        李沈恆抱著她：「沒事，我在，我們先休息一下。」

        「不怕，這池只有米四高，不會溺水，試試看。」

        「就等你答應了。」

        李沈恆剛想答應，就看到有人進來，他換了個位置擋住她的影：「下次吧，宋迎夏都睡著了，我們先回去讓她歇一下。」

        剛才他撩完就跑，蘇叡心裏不舒服，面對他這番話也不為所動，挑眉說：「誰答應了？」

        她閉上眼睛，深呼想平靜下來，感覺到在自己急促的心下還有他的心，一下一下的，得慢但強而有力，他穩定的心讓她慢慢鎮靜下來。

        「這不是會游泳嗎？」他本以為要從學浮水開始，沒想到這和他認知中的不會游泳不一樣。

        李沈恆關上風筒：「這不是養女兒，是養老婆。」

        她搖了搖頭，不敢往前走。

        他挪揄地笑：「我沒說甚麼。」

        蘇叡雖然怕，但還是牽著他的手：「那你不可以放手。」

        李沈恆牽著她游了幾步，見她都沒有上來換氣，如果不是她還有在划手和踢腳，他就要拉她上來了。又游了幾步，她突然站起來。

        本來她不太怕水，直到小學的時候被蘇展夷著去學游泳，剛開始都很順利，她都學會怎麼划手。

        她聽著他的話，他一拍就張嘴氣，每一次的成功讓她慢慢放下心，後來不用等他拍，她自己就會捉時機氣。

        蘇叡見宋迎夏還是累得很，送她回房間後，怕打擾到她便給她傳了個訊息，就走去李沈恆的房間。

        這次旅行本意就是放鬆一下，也沒說有甚麼行程安排，只有提出有幾個地方要去，所以時間也鬆動一點。

        他給了下台階，她也沒生悶氣，坐在他邊讓他頭髮。

        還不等她開口，李沈恆又走到剛才的位置，拍了拍旁邊：「頭髮還濕著，過來一下，乾了幫你綁頭髮。」

        「家務都你，頭髮綁頭髮你也搶著，是在把我當女兒養嗎？」

        李沈恆伸出手：「信我，好嗎？」

        「太深了，我站不到。」

        蘇叡頭還在水裏都不知發生甚麼，蘇展夷牽著她的手突然就放開，轉就去救溺水的蘇鳶央。她一慌亂，就不記得閉氣，不小心入水，幸好旁邊有人把她撈起來，但從此之後就怕水了。

        「不會，不會放手。」他握緊她的手，她也鼓起勇氣把體交給他。

        她也嘗試過克服，報了游泳班，可每次要換氣的時候，還是怕會入水，游了幾下不夠氣便站起來，所以也不算會游泳。

        「不睏。那我們要??甚麼？」他關上門，坐在她旁邊，雙眼看向她的眼睛。

        兩人游著游著就進了深水一點的區域。他個子高不覺得有甚麼，可蘇叡在水下看到前方越來越深，便急著要站起來，發現腳夠不著池底時，她就慌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腳也圈在他腰，不敢下來。

        李沈恆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雖然知她會游了，但還是遵守承諾沒有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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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徑直走進來，坐在他牀上：「你睏嗎？」

        可沒想到本來在戲水區的蘇鳶央自己走過來，就不小心掉進池裏。

        宋迎夏躺著躺著就睡著了，被叫醒的時候還迷迷糊糊，聽到要回房間就跟著回去了。

        蘇叡這下無話可說了，撇了他一眼，坐到一旁就不說話。

        「那你這樣試試，我拍你的時候，臉朝上頭抬高點，用嘴巴氣。」他手放在她腰上，站在她旁邊把她托起來。

        腰上被蹭的地方熱了起來，她呼一緊，就知自己沒有誤會，雖然理智知不該，可如果他想的話，那她也是可以的??

        明明他甚麼都沒，只是說話拖長尾音，但氣氛卻曖昧起來。蘇叡下意識就想到愛，紅著臉說：「不行，一會兒還要出去。」

心裏有點害怕：「我不會游泳??」

        李沈恆沒關門，像是預料到她會自己過來，所以看到她時也不意外：「不睏嗎？」

        回到淺水區，他拍拍她的背，她才放開他：「要不你教我背泳？這樣就不用學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