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几分，抬手替她拂开一缕垂落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过她发的耳垂，“下次...不用这么小声。”

        远的水晶吊灯突然折出一炫光，晃得她眯了眯眼，这个瞬间，秦孝几乎要克制不住去碰她仍举在空中的手。

        这句话像电般窜过全，她电般缩回手，踉跄着后退半步：“胡、胡说什么呢…”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却背叛似的烧了起来。

        秦孝松开手时，香槟杯沿留下半个模糊的指印。远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而这声脆响仿佛惊醒了两人之间危险的氛围，他整了整领结，又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去和周董事长打个招呼。”

        当她的鞋跟卡进台阶隙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经抵住了她的后腰，秦孝的呼明显重了几分，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帮她稳住形：“专心看路。”

        秦希儿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暗自高兴自己总算认对了一个人，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小小的得意。她不知，此刻秦孝的腔里早已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浪，心声几乎要盖过宴会的弦乐。

        “别碰。”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掌心，“我不确定...”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今晚我还有能力拒绝你。”

        一杯、两杯…水晶杯接连见底，结随着吞咽不断动，领结又被扯松了几分。

        秦希儿不疑有他，又凑近了些。这次她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掩在边，像是要构筑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是周董事长呀，上个月财经杂志封面那个…”

        他忽然抬手了她发，像对待当年那个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大学生：“没关系，我都记得。”

红毯的台阶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秦希儿走得极慢，她能感觉到他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手臂微微张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这时又有人带着助理走近，她注意到其他助理都会凑到老板耳边低语，忍不住扯了扯秦孝的袖口：“他们在老板耳边说什么呀？”

        就像以前她第一次穿高跟鞋时，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护着那样。

        鎏金吊灯下，她整个人像颗熟透的水蜜桃，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于是宴会厅出现了奇妙的一幕。

        秦希儿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却抵上了一个温热的掌心，秦孝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侧，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寒暄。

        她糯的声音轻轻挠过他的耳，秦孝不自觉加速了呼，他故意偏了偏，眉微蹙：“嗯？没听清。”

        秦孝低，她发间的花香萦绕在鼻尖，他角微扬：“应该是在介绍来人的背景。”见她懵懂的样子，又补充：“刘助理也会这么。”

        她俏眨眼的模样在此刻简直要了他的命！秦孝突然抓过侍应生托盘上的香槟，仰一饮而尽。

        秦希儿怔怔望着他反常的举动，忍不住小声嘀咕：“有这么好喝吗？”指尖悄悄探向最后一杯香槟。

        她温热的掌心不经意过他的下颌，秦孝垂眸，看见她开合时泛着蜜桃色的光泽。

        这时，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近，水晶杯中的白槟泛着细碎的气泡，秦希儿下意识伸手，却在指尖即将碰到杯柄时突然收回，冲他眨了眨眼：“老板可以醉，我不可以。”

        她努力踮起脚尖想凑到他耳边提醒，五公分的高跟鞋却还是够不着，手指着急地勾了勾，秦孝立即会意俯，她温热的呼便拂过他耳廓：“是周董事长！上个月封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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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懊恼地皱眉，“我都没准备...”

        当终于遇到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面孔时，秦希儿眼睛一亮。

        远侍应生托盘上的香槟塔晃了晃，映出两人交叠的影，而秦孝保持着俯的姿势，忽然觉得耳尖那点温热，比满厅的灯光还要灼人。

        他们在鎏金签名簿上留下名字后步入宴会厅，秦孝甫一现，几位商界人士立刻围拢过来：“秦总，好久不见！”

        别人是助理提醒老板来者何人，这里却是老板低声为助理讲解：“这位是建材协会的王会长，他左手边的女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