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希儿...“林妙心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没必要这样...”

        “有必要。”秦希儿打断她，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温言为我放弃了一切，我不能看着霍家破产。”她低看着自己空的无名指。

        餐厅的钢琴声突然转为忧郁的小调，阳光透过玻璃窗，将秦希儿苍白的脸色照得近乎透明。

        林妙望着眼前的秦希儿，忽然觉得陌生。

        五年前的秦希儿，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月牙，说话时总爱拽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可现在的她，安静得像一潭死水，连指尖碰杯沿的动作都透着疲惫。

        “希儿…”林妙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开她垂落的发丝，“你变了好多。”

        秦希儿微微怔住，随即扯出一个浅淡的笑：“人总是会变的。”

        可那笑容未达眼底，林妙忽然想起大学时，秦希儿曾因为秦孝一句“裙子太短”就赌气三天不穿短裙，最后还是扑进他怀里撒的样子，那时候的她，喜怒哀乐都鲜活明亮，哪像现在，连悲伤都是淡淡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林妙轻声，“那时候你…”

        “那时候我太天真了。”秦希儿打断她，她温柔地笑着，眼里却有泪在打转，“以为只要足够勇敢，就能对抗全世界。”

        林妙看着她低垂的睫，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现在…是在认输？”

        认输？秦希儿在心底苦笑。不，这恰恰是我最勇敢的决定。

        “你…还爱他吧？”林妙担忧地唤她。

        秦希儿抬起，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一行泪悄悄落，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林妙忽然红了眼眶，此刻她沉默的侧脸，颤抖的指尖，早已了一切。

        “希儿...”林妙刚要说什么，却被餐厅门口的一阵动打断。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孝的助理刘明，他的目光准地锁定了秦希儿这一桌，快步走来。

        “秦小姐，这是秦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他恭敬地递上一个藍色丝绒盒子。

        秦希儿没有伸手，只是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您的戒指。”特助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秦先生说，既然弄丢了，就该赔您一个更好的。”

        林妙倒一口冷气，看着那个明显装着钻戒的盒子，秦希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告诉他，不必了。”她的声音在发抖，“我的未婚夫会给我买新的。”

        劉助理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从容地补充：“秦先生还说，如果您不收，他今晚就亲自送到霍家去。”

        秦希儿的指尖在桌布上收紧，她盯着那个蓝色丝绒盒子，想起五年前秦孝笑着说的话："你要自己打开，还是等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