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点半了？！”她慌慌张张冲进更衣室，三下五除二换回自己的连衣裙。

啡杯，冲着镜比心。当相纸缓缓显影时，她突然发现取景框边缘——玻璃窗外，秦孝正倚在车边看表。

        秦孝眯了眯眼，从西装内袋掏出夹，抽出一张黑卡递给老陈：“去把照片买下来。”

        直到某个雨夜，敲门声突然响起。

        那里的红印此刻被连衣裙的高领妥帖地遮着，就像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占有，被妥帖地藏进温柔里。

        暮色中，秦孝的影碩大，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张开双臂，接住了扑进怀里的女孩。

        玻璃窗后，赵思意慌忙放下偷拍的相机。

        希儿咯咯笑起来，点点。他护着她将她送进车厢，自己却停在门边，突然回望向咖啡厅——

        “慢点。”他稳住她踉跄的形，指尖拂过她散乱的刘海，“又偷喝了几杯咖啡？”

        他无数次想冲出去抱住她，却只能攥紧窗帘，直到她回到房间。

        希儿仰起脸，鼻尖还沾着一点咖啡粉：“你怎么不进来等？”

        她下意识地往秦孝怀里靠了靠，手指缠上他的领带，指尖摩挲着丝的布料，这感让秦孝呼一滞，腦海的画面闪过——

        “小叔...”门外，希儿抱着枕，眼眶通红，“我...我睡不着。”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他的领地。

        老陈很快回到车上，手里多了一个牛纸信封，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将信封递给了秦孝。

        怀里的希儿突然动了动，将他从回忆中拉回。她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口，过他的领带夹——那里刻着小小的茉莉花纹，和她十七岁生日那晚，别在发间的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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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孝将下巴轻轻搁在希儿发，不得不微微弯下腰才能到。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像是将她笼在怀里，檀木香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她。

        ——他怕再多一分碰，就会彻底失控。

        秦孝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手臂收紧了几分：“那来看我吃？”

        秦孝轻轻地将吻落在她发。

        “唔...”

        秦希儿觉得有些奇怪，但困意袭来，她懒得深究。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窗外的霓虹灯光如同动的星河，晃得她眼越来越沉。

        希儿仰起脸，正撞进他笑的眼里——那双向来冷峻的眸子此刻漾着明晃晃的溺，像是寒冰化成了春水。她心里突然了一块，像化的焦糖般甜丝丝地漫开。

        “明天见——”话音未落，人已经推开店门跑了出去。

        “吃了好多糕”她拍拍肚子，“现在饱得很。”

        此后无数个夜晚，她都蜷在他的床上安睡，而他坐在扶手椅上守到天明，偶尔忍不住，才会用指尖极轻地碰碰她的脸颊——像碰易碎的梦境。

        “吃晚饭了没？”他低声问，声音透过腔传来，震得她耳尖发麻。

        有次她梦里哭出声，他差点就要将她搂进怀里，最终却只是把被子掖得更紧，转去阳台抽了整夜的烟。

        车内，希儿正趴在窗边看夜景，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小叔用拇指抚摸着无名指，目光落在她纤细的后颈——

        秦希兒母亲刚去世的時候，她被接到秦家老宅暂住，他也搬了回去，每晚都能透过书房窗，看见她独自在玫瑰园里抽泣的影。月光下，少女单薄的肩膀颤抖得像风中落叶，却倔强地咬着不发出声音。

        秦孝没回答，只是用拇指去她鼻尖的痕迹。后咖啡厅的玻璃窗上，倒映出赵思意举着拍立得偷拍的影——照片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低偷偷亲吻怀中女孩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