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却听到了上锁的声音，那一刻凯撒发誓他绝对的骨悚然，“你要干什么！妈的，你要找卖什么！！”

        “嘿、嘿冷静点伙计，拜托对得起一点你的肤色好吗？”商为了制止这个看起来已经被吓应激了的白痴，不得不照着凯撒的脑袋来了一巴掌，“没有人贩子会在纽约卖白人的好吗，你们上的味恶心到就连官都很难卖！”

        “你放屁！”律师吼了回去，毫不意外的他嘴上又挨了一巴掌，“！”

        “行了！”杜掏了掏自己快要被吼聋的耳朵，重新回到驾驶位上，“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被人打了，就这样。”

        “原因呢？”

        “我怎么知？”凯撒终于坐稳了屁，“可能是我的某个官司害死了哪个人，也可能是我的一些手脚让另一些家伙赔到倾家产——想我死的人可太多了，怎么可能知是谁？”

        杜应该就是在等着凯撒的这句话，他重新启动车辆，很高兴地拍了一下喇叭，“所以你就不觉得自己缺点什么吗？”

        “我给自己买了最少六套保险，你觉得我会缺什么？”

        “人啊，你是白痴吗？你这个白痴。”杜点着自己的眼睛歪瞟凯撒的那一只，“那个揍你的人如果再用点力，你就该瞎了，我的好老板。”

        凯撒深了一口气，吐出来后反问：“那你应该也知，有多少人为我死过吧？”

        “啊……4、5个？6个？”杜文渊抖着手问，“7？8？9？”

        “十二个。”凯撒嗤笑了一声，“我当律师还没有十年呢，居然会有十二个我几乎完全不认识的人为了保护我的命死了——最近的一个就在三天前。”

        车内短暂的沉寂了一阵，随后杜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对他们有负罪感？”

        凯撒摆手否认了：“哦这倒没，就是每次看简历、面试、自我介绍什么的都麻烦的要命，死后也很难理，还要对家属来些人文关怀什么的，我有点累了，而且有时候真会忙得顾不上，人都快臭了才想起来去问一下。”

        [妈的。]杜用母语骂了一句，“我居然会以为你这种畜生能生出同情心来。”

        凯撒反以为荣地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我雇佣时间最久的保镖也才十个月。你要我怎么对那种整天只是跟在旁边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的家伙产生感情？还要对他有同情心！”

        在杜文渊翻上了天的白眼中，他们穿过了一个十字街口，开往了一个凯撒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律师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直到他看清了远标志的大楼和悬挂在上面的巨大LOGO，凯撒仍然不敢相信杜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驱车载他进入了这块全纽约最贵的地。

        车从门口到地下停车库还有一段距离，在路过时两侧的水池收到感应开启了泉，藏在水底的灯带也逐一亮起，像是在无声地迎接它们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