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者，何雨芊想。

        声音被收集传入耳蜗，再传到大脑听觉中枢被识别，这一过程仅需几十毫秒，眼下却显得异常漫长。

        “我不，姐姐，你为什么不承认喜欢我呢？”

        何雨芊抽出手，满脸倦容，眼神却是坚决的。

        “不要我恨你。”

        何雨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快递，情什么的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她自嘲一笑，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不让爸妈知就行了，姐姐，给我四年时间好不好？我会经济独立，会独当一面，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何煦阳放开了禁锢的手，环抱住她。

        沉默悄然而至。

        “你闭嘴！你看清楚！我是你亲姐姐！亲的！你要发情别对着我发！”

        “嘶。”何煦阳受痛，却心满意足，“那又怎样，姐姐，不让爸妈知不就行了？”

        何雨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何煦阳！”

        “砰――”

        何煦阳黑了脸，死死盯着她。

        他比划了一下直径和长度，发出一声嗤笑。

        何雨芊懵了一秒，来不及不可思议，连忙追上去抢，追到沙发边上时，突然被一力量拽倒，失去重心摔在始作俑者的上，紧接着又被人手脚并用，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姐姐，你也喜欢我啊，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啊？！”

        何煦阳才不会罢休，他趁其不注意抢走了她另一只手上的快递，拿着东西向沙发跑去。

        “是啊，我有病，疯病，谁叫姐姐一直冷落我。”

        “如果是青春期萌动，你有很多人可以喜欢啊，但我不行，我不行！这是乱！你丫的知不知这是乱啊！！”

        姐姐始终不肯承认。

        一时间，愤怒、酸涩、懊悔、愧疚……各种情绪在何雨芊脑内反复拉锯，像钝刀割肉，几近窒息。

        短短的一声后，是长长的寂静。

        “当然不行！你给我松开！”

        一切发生得太快，何雨芊反应过来时，口腔已经被入侵了。

        她叹息，放柔了声说：“不闹了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了，永远都是姐弟吗，刚才的玩笑我们都不放心上，好吗？”

        他的鼻息缠上她的脖子，鼻尖蹭着那的肤，暧昧至极。

        何煦阳眼里闪过阴鸷，搂得更紧，“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趁姐姐无奈之际，他突然偏，手掌抵在她后脑，把吻了上去。

        何煦阳半边脸被扇麻了，却也不恼，他包裹着那只手贴在自己通红的脸上，凝视姐姐的眼睛。

        “你有病啊？！”

        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刚才所有事，我当没发生过。”

来，她甩开他的手，“文盒而已。”

        她的声音发颤，气不过，张嘴一口咬在弟弟的肩。

        “帮我手淫的时候下面就了，因为我用手指自，也因为我买了这个假鸡巴。”

        她凭本能咬了侵略者一口，猛地撑起子，扬手甩去一个巴掌。

        “为什么不行？”

        “不喜欢！不可以！不行！何煦阳，你不要这样！”何雨芊被他的亲昵惹得快要崩溃了，怎么就突然把龌龊的东西搬上了台面呢？

        “我没有！我没有…别说了……我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不喜欢你。”

        “那姐姐为什么因为我发情呢？”

        “不行，煦阳。”

        粉色的东西外形仿得很真，手感亲肤，随盒送了三个避孕套和三包。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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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宁愿买不干不净的情趣用品，也不愿意用我的吗？”

        何煦阳说得轻描淡写，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何煦阳静坐许久，忽然起，把快递捡了起来，他暴力地拆了盒子，拿出里面致的包装盒打开。

        清脆的声响回在客厅。

        “姐姐也喜欢我不是吗。”

        “这东西有我大吗？有我吗？还不能自己动……”

        今天以后必须要关注姐姐所有的快递，绝对不能让这种假东西抢在他面前进入姐姐！

        “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真的好喜欢姐姐…”

        何雨芊挣扎无果，在弟弟的一再问下，心俱疲惫，“何煦阳……”

        感受到上人的挣扎，何煦阳反扣住她双手的手更加用力，“我当然知，姐姐，我比这个假东西更能让你舒服。”

        “我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姐姐，因为我喜欢你啊。”

        “什么……”何雨芊闻言渐渐松了齿间的力度。

        太乱来了，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