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厌烦

        爸妈听闻姐姐的计划，欣然支持，表示会亲自去车站接送。问起弟弟的安排时，何煦阳撒谎不带脸红，“我也和同学去野餐，在中心公园，我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准备东西。”

        “玩到几点呀？”

        “不确定，玩够了就去打电玩，不用来接我。”

        对话时，姐姐没有表现出一丝对弟弟如何安排生日的在意，她又缩进了房间，等到对话结束才抱着衣服去洗澡。

        何煦阳难过极了，姐姐的无视和不闻不问像是容嬷嬷的针，扎在他的shen上，夜里睡觉时令他辗转难眠。

        明明两人只有一墙之隔，可现在他们心灵上的距离却越来越遥远。因为对姐姐抱有非分之想，所以他拉开了距离，可是姐姐呢？为什么要疏远他？难dao她有所察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该怎么办？何煦阳不敢深思，但这夜的梦昭示了他深思的结局：姐姐那双曾温柔注视他的眼睛变得充满了厌恶与憎恨，但凡他靠近一分，她就会奋力推开他，一次又一次。

        被这噩梦惊醒，他吓得浑shen冒汗，盖住肚脐的毯子早已被踢到床尾，多亏了天花板上咔咔作响的老风扇，他才缓过神来。

        3:44，天还是黑的。

        何煦阳爬下了床，他靠手机屏幕亮起的微弱灯光去了客厅，给自己倒水喝。后半夜他不敢睡觉，像个丧家犬一样来到姐姐的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却不敢用力压下，最终只敢坐在地上倚着门板。

        客厅的墙bi上挂着老式电子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知听了多少步，何煦阳再次进入了睡梦。

        房间里的何雨芊睡得也不好，断断续续地醒来了好多次，无梦缠shen，却被无名的焦虑所侵袭，熬到六点她再也躺不住，下了床，窗外早已阳光明媚。

        现在这个点爸妈一般都没起来，她便没换衣服直接出去，不料，打开把手的瞬间，门就被一dao力量推开。

        “噗通。”何煦阳倒在了地上，但他没醒过来。

        何雨芊被吓了一tiao，定住心神后，她缓缓蹲在了弟弟shen边。

        不知dao他是什么时候跑来的，也不知dao跑来zuo什么，这么热的天，不在床上好生躺着chui风扇，缩在她门口睡觉，真是一个傻子。她心疼地轻抚他的眉眼，其实她心底知dao为什么。可在现实面前，她必须不知dao。

        “醒醒。”何雨芊用力拍了几下弟弟的脸，“别睡在这里。”

        “姐姐……”何煦阳睡眼惺忪，他抓住了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强行摁着这双手贴在自己脸上，“姐姐，不要讨厌我！”

        何雨芊怔了一瞬，她飞速把手抽出来，惶恐起shen，踢了他一脚，“gun起来！”

        何煦阳立ma清醒过来，他看着姐姐单薄的背影，支支吾吾想解释，却不知dao说什么好，于是僵ying地低着tou坐在沙发上。

        直到姐姐洗漱完出来，他才抬tou，不过这一抬tou他却撞见了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姐姐的rutou把清薄的雪纺睡裙ding出两颗明显的凸起，隐约可见ru房的形状。一瞬间，他大脑里绷直的弦瞬间断裂，十分可耻地，他的xingqi开始bo起。

        何雨芊没想到弟弟还没回房间，尴尬地躬了躬背，不理会他的视线，径自走回房间。

        随着门“咔哒”关上，何煦阳仿佛xie了浑shen的力气，tan在沙发上，kua间的东西已经完全yingting，把睡ku高高ding起。

        他望了眼姐姐的房门，逃跑似的冲进卫生间，进去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姐姐刚从这里出去。

        简直要命了，他颓丧地撑在洗手台上，xingqi变得更加胀大，他又对姐姐起了龌龊的yu念，他也再次纵容自己沉沦。姐姐的牙刷杯是粉色的，他的是深蓝色，他不合时宜地想，如果当时买了浅蓝色就好了，这样放在一起更般pei。

        般pei……何煦阳眸色一暗，他把姐姐杯子里的牙刷拿出来，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nong1郁的薄荷味扑鼻而来，这不是简单的薄荷味，牙刷不久前才与姐姐的口腔亲密接chu2过，还残留着姐姐chun齿间的温shi度。他不可控地伸出she2尖，碰了碰mao刷面，这算不算和姐姐唾ye交rong了？霎时间，酥麻的爽感从尾椎骨席卷而上，直冲toupi。

        他遵循本能，另一只手脱下了ku子，握住火热的xingqi上下lu动。

        姐姐的牙刷被他放进了自己的杯子里，与他的牙刷紧紧相贴，一gu隐秘的快乐自心底生出，他举起了她的杯子，沿着杯沿慢慢tian舐，数圈下来，他一定会与她的某个chun印重合。

        “姐姐，姐姐……”

        lu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临近高chao，他疯狂地呢喃着“姐姐”，举着杯子的手来到了xingqi前，他阴暗地打算she1到里面，she1到这个姐姐每天都要使用的牙刷杯里，等到她再次刷牙，或许会喝进他的jing1ye。

        他将想法付诸实践，当粉色杯子里盛装了she1出的全bujing1ye时，他方才醒悟过来。

        这不是在梦里，他都zuo了什么……莫大的自我厌弃感接踵而至。

        这时门外爸爸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煦阳，你好了没？”

        这声音像利剑一般刺入他心tou，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