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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时候开始,故事的走向变得诡异。
不,不对。
在这之前就已经有所不对劲。
……
哥哥眼泪是热的,手是冷的。
他的手指描摹我的眉骨,慢慢顺着向下摸索,再到我的脸颊。
“阿妹。”
他的泪随着飘忽的声音滴落在我锁骨。
趴在他tui上休憩的我被惊得睁开了眼,我伸手ca去他脸颊yu落的泪,问他怎么了,他不回答我,只是问我会不会抛弃他去找别人。
近乎偏执的一遍遍问,像是探寻一个准确无误答案。
我不知dao该如何张口回答。
怎么可能不离开?我终究是要娶坤泽来成家的,而他也得嫁人,兄妹没有一辈子呆在一起的dao理。
可他脸上的惶恐不似作假。
粉面薄汗,脸上抹的胭脂也被liu溢的泪水打shi。
于是我昧着良心说不会的,阿兄是我永远的家人,是我在这世间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我唯一不恨的就是他。
似乎听到了我这句回答他才算真正舒心。
平直的chun角慢慢上弯,xie出微弱的笑意,像是琴弦在持续高压的紧绷下终于有所松弛。
兄长扣紧我的肩tou,把我掰过来正想面对他,力dao如同要把我rou碎了rong进怀里,手面青jin暴起,我莫名联想到翠色的游蛇——兄长是被什么蛇妖附ti了吗?
“阿妹,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让我感到不安。
我不知dao到底是因为什么,以至于他应激成这样。
我试图询问,他却说没事。
他那一瞬间的错乱仿佛是我的幻觉,此后,甚至在噩梦里重现。待我醒来,他依旧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温柔贤惠的兄长。
……
兄长的反常只是微不足dao的小插曲。
日tou当照,狐仙趴卧在我膝tou假寐。
我问它,这下可怎么好?如今我的正缘灭了,那我的仕途……
狐仙听我提了这事,瑟缩着自己团成球,要跑,我把它提溜起来,问它跑什么,又不是要杀了它。
我说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狐仙小声嘟囔“你明明就是”。
天地良心,我真没这想法。只不过曾经杀过几个人罢了,我又不是什么无情的刽子手,ding多把这小畜生扔了而已。
不过我还是想知dao为什么会出现差错,怎么攻略对象中途就死了呢。狐仙吓得不敢看我,小声说自己也不知dao,按理来说不该出意外的。
第二天夜里。
我又见到了江七。
是浑shenliu血的他,以及,被他tong出血窟窿的兰辞和兰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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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视角补充】
攸安近几日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