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临走前，还颇为暗示地朝着周国安笑了笑：“周老师，我一三五都值夜班。”

        办公室里，除了面容严肃的主任以外，还站着一脸憨厚的保安老何。那一天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还算平静地答：“好，我主动离职。”

        周国安当时人正在办公室，隐约听见一声闷响，下一秒便是四起的尖叫声。他恍恍惚惚看着救护车拉走人，又在第二天恍恍惚惚被喊进主任的办公室。

        周国安心里也烦，他自视甚高，受了这老东西威胁，与他一起用一个女人已经很不情愿，只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寻摸着要再换一个目标了，不妨就把这个让给那老保安，买他闭嘴。

        周国安几乎是乐此不疲的，每每在生活中有不顺意的事情。就按照先发图再打电话这样的程，去扰曾经的女学生，甚至还在深夜驱车去了已经成婚的学生家里，趁着对方丈夫不在，而肆意欺凌。

        旁边的秘书适时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递到张适手上。

        这件事随着他的离职很快就被校方压了下来，为了学校的名声，也顺便保住了他的名声。

        张适轻飘飘往地上一砸，那只简陋的木盒应声而碎，掉出一大堆碟片落地面，映出周国安一瞬苍白的脸。

        周国安是很谨慎，没在任何公共摄像区域留下过痕迹。可他也很自满，有意在自己校外的小房子，开房的宾馆，乃至于假期空无一人的教室，亲自摆了摄像，拍下自己“狩猎”的场景。

        不料话还没说完，张适忽然顺手拎起旁边一只铁棒重重抡了他脸一下，那一下震得半边子发麻，被击中的地方从麻意转为火辣辣的痛。

        “来之前我派人去了趟南苑花园，找出了些东西。”

        他运气实在是太好，因而得意忘形，明知张家不简单，却还是被沈云上透出的无害气息给引，了这种事。

        他有意说得模棱两可，赌的就是张适查不出更细节更真实的情况。

        这些东西积累这么多年，竟然有十几张碟片之多。一直被他藏着墙的一暗格，偶尔他也会拿出来回味，截取其中一两张图片，发给图片的主人。

        周国安竭力抬了抬，“你全查出来了？”

        那些人有些早早地辍学打工，也有些人去了其他的城市上学或者出国开启新的生活。却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机，收到这样的照片。

        “本来想用温和的方式交，没想到周老师你这么喜欢把人当傻子，那我们就用简单点的方法来聊吧。”

        那女学生早已倒在地面，周国安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她一的狼狈：“这个点你也回不去宿舍了，自己去外面找个宾馆住一夜吧。”说着，从夹里摸出几张钞票，往她上一扔便离开了。

        他忽然自嘲似的一笑：“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也一直很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私情和弱，怎么会让那孩子遭受这些？都怪我当时太胆小，生怕因为这事被开除，所以这孩子才傻乎乎地要帮我，最后才……”

        次日中午，有学生从教学楼天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