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他问，鼻尖蹭过她发的脸颊。

        季砚川选的地方是城郊的私人植物园。

        风掠过树梢，几片梧桐叶打着旋落在他们脚边。阮眠小口啜饮着糖，甜味在尖化开的瞬间，季砚川忽然低，吻去她角残留的滴。

        "怕你蹲久了晕。"他递来一支未开封的糖口服，玻璃在他掌心泛着微光。

        她的回应被风散在树影里，只有腕间的心形芯片，悄悄记下了此刻的坐标。

        玻璃花房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钢琴声，园丁在弹一首老旧的民谣。季砚川忽然抱起她转了个圈，阮眠惊着搂住他脖子，听见他在耳边说：

        "这个季节不该有的。"季砚川牵着她走近，声音放得很轻，"园丁说是因为今年夏天太热，扰了生物钟。"

        阮眠把脸埋进他肩窝，点了点。季砚川腔传来闷闷的震动，他揽着她往更深的林荫走，那里有张被藤蔓半掩的长椅。

        "来。"

        当阮眠坐在他上啃第二支糖时，脚链不小心勾住了他的带扣。季砚川低解链子时，她看见他后颈有一浅浅的晒痕――是上周高尔夫球赛留下的。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那痕迹。

        他忽然指向某。阮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蕨类植物区的阴影里，发现几株正在开花的昙花。洁白的花半阖着，像沉睡的月光。

        "下次带你去更远的地方。"

        阳光穿过飘窗，芯片在腕间折出细碎的光。那些光线最终落在季砚川的领带夹上――那里嵌着另一颗更小的心，正与她手腕上的光芒彼此呼应。

        季砚川抬，眼底有讶异的笑意。阮眠迅速缩回手，却被他捉住手腕，在掌心印下一个吻。

        阮眠摇，却在路过第一个岔路口时，条件反地往他边靠了靠。季砚川低笑，忽然打转方向盘拐上一条更僻静的小路。碎石子碾过轮胎的声音像某种白噪音，渐渐抚平她绷紧的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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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眠蹲下来，指尖虚虚描摹花的轮廓。花深渗出蜜，在阳光下像化的琥珀。她看得太专注，没注意季砚川已经退开几步，直到后背贴上他膛才惊觉。

        "看。"

        季砚川绕到副驾驶开门，掌心朝上等她。阮眠犹豫两秒才把手放上去，立刻被温热的手指包裹。他今天没惯用的雪松香水，上只有干净的皂味，混着车内革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现在，"他吻她发红的指尖，"换你随时能找到我了。"

        车子驶入林荫时，阮眠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太久没出门了，连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都让她心加速。季砚川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掰开她蜷缩的手指。

，表盘上的红点开始规律闪烁，正是此刻她站立的位置。

        鹅卵石小径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摩声，阮眠的凉鞋带子松了，季砚川蹲下帮她系时，她正好望见远玻璃花房折的虹光。他的手指在她脚踝连片刻，最后却只是将松开的带子绕回脚链外侧，确保金属不会磨到肤。

        植物园的铁艺门缓缓开启时，阮眠看见满墙的蔷薇从石墙上瀑布般垂落。没有游客，只有穿亚麻工作服的老园丁在修剪灌木，见到他们的车，只是抬了抬草帽便继续低干活。

        "冷？"他调高空调温度，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