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妳放風。」

        他坐在辦公椅上，長指輕敲著木桌的邊緣，面前的螢幕亮著。上面正是那間渡假村的監控圖像，一層層場域布局、一個個人員置、一份份服務名單。

        林葳笑著說：「那教授也覺得她該放鬆囉？那我就替她報名囉～」

        「我記得我提醒過妳，冰飲對妳體質不好。妳總是忘記，該改一改了。」

        午餐結束後，雨棠一個人回到教室。

        蕭鐸站直體，笑著與眾人點頭致意，便轉離開，步伐穩健從容。陽光在他背後灑落，彷彿他真的是一位溫文儒雅的良師，無可挑剔。

        ——

        江雨棠聽懂了，他不是在說報告。      他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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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一向都不讓她接觸太多外人、不讓她任何超出「安全範圍」的事，可今天他卻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對她說「去吧」？

        他眼底的光陰沉而安靜，聲音像從深井裡湧出來：「但妳要記得，這是我為妳準備的自由，不是妳的自由。」

        可她不知的是……

        空蕩的教室裡，她站在講台邊望著窗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剛才那句話。

        「去吧，我允許妳放風。」

        江雨棠渾僵住，耳發燙，像是被誰輕輕勒住了嚨。

        蕭鐸忽然俯靠近，嘴幾乎貼在她耳邊，語氣輕柔得像情人耳語——

        鼠過畫面，他選中了一間靠近海邊的獨棟套房，點進細節，點頭滿意地笑了笑。

        他靠坐進椅背，眸光沉靜落在銀灰色螢幕上，聲音輕到幾乎與呼重疊——

        雨棠指尖一顫，嚨微緊。她低聲應了聲：「嗯……好。」

        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低哑自語：「去吧，小兔子。去看看牢籠外的風景。」

        這不是寬容，這是一種比控制更深的信任——或者說，預判。

        他微笑，語氣溫柔至極：「但記得，兔子走遠了，也得自己找回籠門。」

        蕭鐸笑點頭，眼神似是輕描淡寫：「當然，學生參加活動我一向支持。」

        ；蕭鐸辦公室內

那杯快沒氣的果汁替換下來，動作細緻得近乎親昵，語氣卻依舊溫和。

        「我知了……」她的聲音細若蚊鳴。

        「真正的馴服，不是關籠，而是讓妳在門打開時，也不敢逃。」

        她不自覺抱住自己，想要壓下心底那陣被觀看、被安排的戰慄。

        可她的指尖，早已濕冷。

        他輕聲補充：「不過妳記得要把報告提前交上來。畢竟如果是我來幫妳後果，妳不會喜歡那種方式。」

        「香氛、衣物、房卡……都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