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诡异。

        在两人警戒之下，它只是缓缓抬手指出了一个方向，再无动作。

        “指路？”姜鸦盯着它，试探着往它指的方向走。

        当前景再次混乱，墙上便会出现一个新的仆从，着弧度一样的笑脸再次指路。

        反复五六次后，两人来到了音乐厅门前。

        面前贴着深色墙纸的墙上，两扇大门赫然向外敞开着。

        “今晚可真顺利。”姜鸦嘀咕了一句，看着眼前黑的大门有些纳闷。

        白子修注视着眼前一片重黑暗的门眯了眯眼，果断走了进去。

        踏入房门的一瞬间，耳旁一直困扰着他的琴声戛然而止。

        眼前骤然亮了起来，仿佛是穿过一层幕布进入了舞台。

        这片空间内光线并不是十分充足，一些老化损坏掉的瓦斯灯亮度不足或闪烁不定，光线最亮的前方台上摆放着一架纯黑色的三角钢琴。

        其他地方的光线略显昏暗，前排座位上坐满了人，皆端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音乐厅内一片死寂，安静得连他的呼声都清晰可闻。

        白子修立即回。

        后厚重的深色木门不知何时已紧紧闭合。他上前试着摇动门把手开门，不出意料，大门严丝合，无法撼动。

        姜鸦不见了。

        “是进不来，还是不进来？”白子修摇了摇，没太意外。

        方才姜鸦进门前刻意落后他几步，明显是要让他来探路再作决定。

        他低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然是从半透明状态恢复了正常。

        白子修平静地回过环视一遍破败的音乐厅。

        这里的墙略显斑驳，昏暗的光线中尘糜浮动，墙角甚至攀着不知哪儿来的枯萎须。

        与回响虚构出的华美古堡不同，眼前音乐厅的气质反而与现世界的破败古堡更相符一些。

        视线扫过眼前座位上的怪异人影，白子修走到附近几个“听众”的侧，基础检查。

        眼前肤色黝黑的男双手放在双上，如雕塑般毫无生息，冰凉，肤上却没有尸斑等死亡特征。

        白子修的视线凝固在了他的衣着上，随后猛然抬眼环顾四周。

        只见这六七十位听众中，竟有不少人穿的和他那套服装完全一致，像是使用了同一套衣物模板。

        灰色调的翻领长外套和紧甲、褶裥装饰的领口和袖口、图案完全一致的铜扣。

        此外，不少尸的衣着与野格李鹰他们几人的服饰也完全一致。

        白子修目光落在了靠后的一个人影上，从座位之间穿过走了过去。

        眼前的尸眉目还算周正、微微驼肩，目光同其他人一般空地朝向前方钢琴的方向。

        ――竟然是小刘。

        白子修皱了皱眉，快速查看了小刘外的肤，并未发现什么伤势或者红色痕迹。

        “那是小刘？还活着吗。”

        突然，后大门的位置传来熟悉的冷淡声线。

        白子修蓦地回，竟看到姜鸦站在大门前，正一脸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的表情打量着恢复正常的自己。

        “问你话呢。”

        “死了。”白子修简略回答，看她的眼神略显讶异，“外面什么情况？”

        姜鸦凑过去打量了一下小刘的尸，又看了看周围，才回答他的问题：

        “外面大门还是开着的，从外面看里面一片黑，叫你没回应，刚刚丢进来的扣子也不见了。”

        她的确有意让白子修先试试里面的情况，但那之后她在没能获得任何信息，只好亲自跟着进来了。

        白子修垂眼，发现姜鸦衣服第一颗扣子不见了踪影，微微敞开的领口出一截印着红痕的锁骨。

        他的结动了一下，移开视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这些人……该不会是之前进入这个回响的回响者吧？”姜鸦走到作为前两排的位置，转看向密密麻麻坐了六七排的尸。

        她站在钢琴前方几米的位置，一时间竟有种这些“人”的视线集中在自己上的错觉。

        白子修随便翻找了几个人的口袋，拿出张纸条。

        上面的内容和字迹与他们获得的两张纸条完全一致，就连笔锋转角角度都没有差别。

        “看来是了。”他把纸条递给姜鸦，声音沉凝。

        姜鸦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抬看向眼前的一片尸，忍不住感慨：“好多人啊。”

        多到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只有分通关失败的回响者被留在这里，还是所有进入这里的人类都被留了下来？

        虽然这个遗迹不知曾经在现世界存在了多少年，但由于其外的保护帷幕以及荒星的地理位置，应当没多少人能摸进来发回响才对。

        看着看着，姜鸦的目光在最后两排的几个人上徘徊片刻，神色染上了几分疑惑。

        怎么感觉那几张脸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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