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亚在心里说。

        所以他理她，就跟理垃圾一样。把垃圾放在待理的中转场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评估垃圾的可回收价值。

        亚不无讽刺地感到一阵骨悚然的恐怖。

        “你下得了手吗？”

        L轻描淡写地进行威胁。

        “你最喜欢的颜色？”

        她们太像了。

        “以杀死你爹为第一目标，至于EL，我要他的置权。不过你放心，绝不是一个让他好过的置。还有一件事――”

        “你很聪明。”亚听到后心想，「莱斯利」也不止一次夸过她聪明。

        L“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这一声笑刺痛了亚。

        “所以，当他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后，其他的，例如你，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可控的变量。变量是麻烦的，他单纯是觉得你麻烦罢了。”

        “你最喜欢的歌？”

        “酸酪。”      果然不是法棍。

        亚难堪起来。L只差把“因为你爹”四个字甩在她的额上。

        “黑色。”是对的。

        “LX-2047说，你能给我想要的东西。”L切入进来，她再度开口时语气平静，“这一定也是你想要的东西，否则你就不会来寻求与我的合作。是杀了你爹，还是杀死EL？还是两个一起都杀了？”

        “我能问你最后五个问题吗？”

        L清了下咙，她说：“你能提出这个疑问，说明你对EL一无所知。”

后，也许并不久，亚不清楚。她是未能开化的智能，她没有下意识去记录到底过了几分几秒，有多少个时间的飞粒匀速飘过。

        “你当着LX-2047面销毁的是「莱斯利」的现形。所以你清楚，「莱斯利」有你最大依仗的风险。同理，如果你模拟出来的「莱斯利」与我高度相似，这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和那个人在街飙一次车。”

        “你最喜欢的食物？”

        以至于同样把她视为一个麻烦的变量。

        “抱歉，我没有音乐细胞。”

        她藏在黑暗中的影让亚惊觉，L与EL的相似。

        她咬字清晰，一字一顿，有不甘，有疑惑，有被压抑的愤怒：“我不清楚，为什么EL这么恨我。”

        对面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这是一段双方目的都不纯粹的契约。

        亚没忘记模拟中的「莱斯利」坦然承认对EL的爱。尽那种爱充满了复杂的成分。

        “你能想到最浪漫的约会场景是什么？”

        对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她亲手销毁了「莱斯利」。

        “把「莱斯利」的代码销毁。”

        “都不爱。”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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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黑暗中若有所思：“他很完美，是吗？如果他愿意，他能让每个人在第一眼就对他心生好感。他礼貌、温柔、善解人意，同时拥有强大的神力量。你不是第一个喜欢过他的贵族女士，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最终为什么选了你，你应该心里清楚吧？”

        “你爱莱斯特还是EL？”

        L直视亚不可思议的眼神。

        麻烦。

        声音压得低，轻飘飘的，又很沉重，是从咙口里咳出来。

        “我不会容忍这样大的潜在风险。我劝你爽快地销毁掉，不要动什么小聪明留下备份。否则，LX-2047不介意把你一并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