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她瞧见，雨迈步自这僻静出去。

        “正好有事与你说。”楚渊轻叹一口气，将她松开了，抬手抚了抚她侧脸，迟疑：“昨日苏州来信，蕴之忽然不见了。”

        “我会想办法。”雨立刻，又笑着扯扯他衣袖，叮嘱：“殿下回去替我告诉他，要他乖乖等着，若是惹祸不听话，我便不见他了。”

        他松了牙，也没松开她，闷着声音问：“勾我出来什么？”

        “他哪里是喜欢甥女，是喜欢孩子。”她别有深意地一笑，没有瞧她，“本这两个弟弟呢，都喜欢孩子，前两日阿渊也带了份周岁礼给了本这小哭包，在本那儿坐了一个时辰才回。”

        她耳垂滴了红，垂眸望着地上的一片雪白，支吾但：“殿下想要什么好……”

        “哪有他随手一扶这一说，”楚玥弯着一双美目，眸光却叫人瞧不出深意，握了握她的手：“本这弟弟的子，能这样扶你，可见盛。”

        “儿觉得呢？”他嗓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暧昧。

        雨心惊一下，知她是瞧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见笑，嫔妾子有些弱，陛下只是随手一扶。”

        她骤然想起自己上被楚浔留下的那些印子，于是拍了拍他落在自己小腹的手，好笑：“更过分的还没看见呢，快别咬了，亲王殿下。”

        “已到了临京的小县，说什么不肯回去。”楚渊蹙着眉，迟疑片刻，见她急得要哭出来，思付：“罢了，你若想见他，我寻个机会让你们姐弟见一面。”

        楚玥却挽着她手臂，带她往紫宸殿回，边有边与她叙家常似的又说了几句：“快回去罢，他这会儿是舅舅上了瘾，等会儿摆弄够了那小哭包，若是瞧不见你人，指不定如何呢？”

        算算林蕴之今年也有十五了，从前在府中时整日跟在她屁后面，原先矜贵的小公子自家变后跟着她和娘吃了些苦，更黏着她，现在已有两年多未见。

        雨跟着她走上回廊，笑：“陛下看起来很喜欢小县主。”

        雨忽得抬眼，边漾开惊异的笑，一双杏眼都亮了：“真的？如何能见？”

        “不许提他。”楚渊带着怒气又咬她一口，双臂在她腰间收紧了，哼一句：“夜里我去寻你，不许睡。”

        楚玥却拍了拍她的手，微微偏，边笑意幽深：“快回去罢，转宴转到了玉团，本可听他悄悄吩咐了，多赏了你一碟。”

        雨想起楚浔来，支支吾吾：“你……皇兄……”

        雨正要说什么，他神色微变，将她松开了，轻声提醒：“有人来了。”

        两人在小亭对上了视线，楚玥笑得狡黠，捧着镂金手炉款步而来，雨刚想对她行礼，却被她熟络似的抬手扶起，侃：“皇弟都不忍让你行礼，本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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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渊习武之人耳力好，提醒得及时，她忙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理了理衣襟，抬眼顺着他目光望去，见到一袭宝蓝色华裙的长公主自回廊出出来。

        “再者……”她掩一笑，“旁人瞧不见，他颈上那几抓痕，可被本的孩儿给扒出来了。”

        “过了二月，三月春猎，我将他带去猎场。”他已有了打算，想起些什么，又望向她：“不过我那位皇兄从没带后妃去过春猎，你……”

        雨心里发酸，眼眶微微着：“他现在在哪里？”

        “是是是。”楚渊一笑，握住她的手腕，抬手将她望怀里一带，凑近了咬她耳垂，轻声：“儿怎么不懂事，得给我好才行……”

        雨本还想应声，却琢磨出个不对劲来，心中一惊，有些不敢言语。

        雪地里的颜色十分亮目，想不瞧见都难，她形窈窕，几步路走得稳，上步摇微动，让人仿佛能听见珠翠碰在一起的清脆之音。

        “什么？”雨惊得抓住他手腕，眼睛睁圆了，一时竟急红了，忙问：“怎么会不见？去哪里了？找到没有？”

        雨脸色透了红，不知她话中有何深意。

        楚渊她手心，劝：“问了你母亲，说是要来京寻你，我派人在路上拦了。只是犟得狠，听说你入，怎么都不肯回去，非要见你。”

        “我可没有。”雨抿笑了笑，“我只出来透口气，殿下跟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