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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陈拓就离开了明胥,即使他早预想过结果,但仍然被她的怒意灼伤,狼狈地躲藏到遥远的地方。
如果她不拆穿这件事就好了,他还可以只是忍受着,还能待在明胥,待在陈迩的边。
喜欢着一个绝无可能的人。
“你讲什么……”他强撑着镇定,浅棕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陈迩的嘴。
也是预想中的人,预想中的内容。
“我真恨你,陈迩。”他声音带着些沙哑,泛红的眼睛看着她。
有些时候他是很恨陈迩的。
然后毫无留恋,仿佛他是一团垃圾,就转离开了。
陈迩只是皱着眉,嗤笑着说:“你最好是。”
或许陈迩骂的话是对的。
异国他乡疲惫的夜里并不只是有望的宣
,他更习惯的是只是抱着它,或者团在自己的颊边,脸全都埋进去,嗅闻着那淡到几乎不见的气味沉沉睡去。
“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想跟你说。”
陈拓不明白,他也觉得自己有病。
是贺琛发来的。
他的神越来越差劲,只能少去想那个人。
不是没人喜欢他,为什么让自己陷入这种可笑的境地?
这种想法让陈拓的心都扭曲地抽动了几下。
他慢慢松开手,陈迩将自己被他拉扯得歪斜的领口重新拉正,遮住的圆
肩膀。
“你最好远点,别待在这里让我恶心。”她一字一句,不堪忍耐地说:“真的,陈拓,
得远远的。”
了一下,雪白耳垂瞬间不可控地烧了起来出一截鲜艳的狐狸尾巴。
狗男已上线,然而现在出场的是钮祜禄小迩。^^
人不该去美化那条没有选择的路,但如果不去这样幻想,事情的真相如同苦果实在难以叫人难以下咽。
她的辱骂像是实质扎伤了他的眼球,不然怎么酸涩得一直想要落泪,他只能遮住了自己的脸。
在预想中的时间亮起新讯息提醒。
掌心攥着的人如此小,他的手掌完全将陈迩整个肩膀都包下了,将她抓住其实是这样轻易的事情。
他嘴抽搐了几下,站起
抓住陈迩的肩膀,“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属于她的一切仿佛他都不能踏足,他只能拥有这个了小偷侥幸得来的产物。
浅色的嘴张合间,她只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雪白面容
出很淡的轻蔑厌恶的表情。
陈拓的力气本来就大,情绪失控间抓疼了她,陈迩一点没惯着,伸手一巴掌抽得陈拓偏过脸去。
陈迩只是冷淡地移开眼睛,不去看他那张可怜的脸。
即使被那样骂了,还无耻地带走了那条旧睡裙。
一秒,两秒,三秒。
正被遥远的人怨恨着的的陈迩坐在房间里,眼睛盯着桌上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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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出来发现的那瞬间甚至有可耻的诡异雀跃,但在陈迩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陈拓只觉得浑的血要凉透了。
“开。”她咒骂似的说。
“真恶心。”
陈拓被扇得侧过的脸上因为过白,很快浮起了巴掌印,他久久回不过来神似的怔然望着地面,陈迩看见有一滴眼泪仓促地从他漂亮的脸颊到高
鼻尖,清脆地落到地面。
“你还有脸在这装疯卖傻,”陈迩的手指重重戳在陈拓的口,像是食人心的怪物要伸手剜出自己的口粮,“疯子,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