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戳得碎烂，不成片状。

        学习什么？

        她怔怔落座，刚好与对面的江迟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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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怎么不把周叔叔再邀请到家里客了？”江迟的笑容灿烂，有近乎残忍的天真，“周叔叔送的步枪模型很漂亮，小迟还没有机会感谢他呢。”

        “工作电话而已，我去接一下。”江冬月不自然地笑笑，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嗯，明天拿到办公室给我检查一遍。”周柯明这么说，紧接着挂了电话。

        电话一通，她便语气不善：“周总监，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所以……江冬月会害怕这东西再次进入她的吗？毕竟过了这么久没，都紧了。

        “小姨，谁打来的电话？”江迟见她迟迟不接，于是问。

        吃过晚饭，江冬月去泡了个热水澡，家里的浴缸是她临近高考那段时间买回来的，现在算算也用了好多年了。

        她的委屈谁也没看见。

        他笑：“医院里的护士姐姐都说周叔叔喜欢小姨，还说小迟要有姑父了。”

        或者说……学他怎么干自己的小姨？

        江冬月看着江迟的笑颜，一阵恍惚，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青灰，结结巴巴说：“不需要感谢他，他不是什么好……”

        “没说不喜欢……”江迟用红笔划掉草稿纸上写错的解题步骤，嘴里呢喃。

        她曾经不解父母为什么要买个浴缸回家，觉得太浪费钱，嚷嚷着要退。当时江妈只笑笑不说话，江爸则把报纸举过遮住自己的脸。后来有一晚她复习到凌晨三点，疲惫不堪的时候江妈叫她去泡个澡再睡。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午江冬月要带他去医院复诊，今晚已经向班主任请过假了。

        男孩没回话，在她想凑近再问一遍时却抬了。

        但很快这份感觉就被压下。

        他松了松握笔的手，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裆。

        听着女人的责问，周柯明笑了，他忽然有些怀念过去如小绵羊一般柔弱的江冬月。

        江冬月还在絮絮叨叨问话，江迟抬眼望着对面人素净的面容，忍不住勾起角。

        江冬月记得那晚是个台风夜，窗外狂风骤雨、一片凉寒，只有她被包裹在温的热水中，一如婴儿蜷缩在母亲的子里。

        有什么落到热水里，很快也化成了水蒸气。

        原本好好的亲子氛围一时变得寂静古怪，江冬月绕回餐桌一端，余光瞥到江迟碗里有块鱼。

        “江同学的学习态度认真，只有这种态度下实验才能得出色，你们都要向他学习。”秃了一块的应主任抬了抬眼镜架，夸赞。

        唔，他们真没福气。

        啧，江冬月现在不害怕走夜路了，好没意思。

        他的好还是坏？还是……所有？

        他的指尖敲了敲手机壳，声线平静：“后天下午有场很重要的会，你要上台给客讲解，别忘了制作PPT。”

        江冬月一脸疑惑，不解地问：“小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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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是谁的小姨都像江冬月这么美味可口。

        他斜嘴笑了笑:“是喜欢的意思吗？”

        姨甥两人闲聊到一半，江冬月的手机响了，她只好起去拿客厅茶几上的手机。

        她怎么能觉得自己的外甥奇怪呢？小迟还是个孩子，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

        江迟在自己房间写作业，胡乱写完了一篇矫情的作文，他抬望向窗外。

        江冬月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有些气愤，嘴上骂骂咧咧：“什么人啊，下班了还要打通电话过来工作。”

成果。

        江迟嘴角一凝，他盯着慌乱的女人，慢慢眯着眼笑了：“小迟知了。”

        那份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怪异感如泉水上涌，淹没她的脚踝。

        话没说完，她便噤声不语。

        江迟歪：“小姨不喜欢周叔叔吗？”

        “我有在，只差把数据成统计表就能完成，”听到是关于工作内容，江冬月炸立的刺才收回，她瘪瘪嘴，别扭：“多谢总监提醒。”

        那双乌黑的眼眸如同两颗质地纯粹的黑珍珠，中间的琉璃瞳孔倒映着她的影。

        看着男孩的眼睛，江冬月莫名有些胆怯，手指紧张地抠了抠桌沿。

        江迟看着角落里被忘记扫走的烧杯碎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每次写冬月哭小岛自己也会哭，小姨真的美惨(╥_╥)

        “爸，妈……”江冬月抱膝坐在浴缸里，呢喃自语，“他们都在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骂完她走回餐桌边，想顺手一把江迟的发，却被后者躲开了。

        乌泱泱一片，那盏年久失修的路灯完全不亮了。

        “乱说！”江冬月猝然开口，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仿佛吃到了什么恶心的食物，“她们都是乱……乱说话的，我和你周叔叔只是上下级关系，他也不会成为小迟的姑父！”

        作为长辈，她是表率，不应该在小迟面前说人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