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若最终没把这话反问出来，抱着他的脖子，闭上眼，忍着疼继续伸出神手。

        “陈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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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慢慢地喊她的名字，近在耳侧，拨着她紧绷的心弦，漾起恐慌。他的语气很温柔：“或许等我哪天想起这些事，会杀了你，你也依然要这么吗？我们本可以好好交易的。”

        其实早在之前被巨蛇下神暗示那次，她就开始尝试抵御这种高出她许多的控制能力。她无法保证她一定能完成那条蛇的要求，若有朝一日它真要杀她，她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望向躺在石台上沉沉睡去的男人，握近匕首，抬手猛地往他脖颈刺过去。

        他记得这些事就不会杀她了吗？

        连她都猜到了，眼前人自然心知肚明。

        神手又一次细密地覆盖了过去，熟能生巧地模糊这两天有关她的所有记忆。

        只要他能忘记这件事，哪怕未来他真的找到她，她也能寻无数个理由来遮掩。

        陈尔若低下，没敢看他，默认了。

        刹那间，陈尔若浑都松懈了，疲惫地站起来，把刀插回腰间，终于放下了最后一点怀疑――看来他不是装的。

        说着，她往前凑了凑，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忘记这些事，我不会伤害你……”

        临走，陈尔若穿好衣服，伸手去捡掉在石台上的匕首时，稍稍顿了一下。

        陈尔若知，过河拆桥很不德，但她必须尝试抹除他的记忆。

        那条蛇要她杀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女孩儿离开不过几分钟，那些藏匿在阴影里的蛇就从尸堆里涌动着爬了出来，簇拥到石台边，竖瞳盯着台上的人，嘶嘶吐信。

        刀尖停在离咙咫尺之遥的地方。

        他微微地笑了一下。

        她现在不能立刻回去，要找个地方洗掉上的痕迹。哨兵的嗅觉很锐，的气味要是抹不掉，还得用什么掩盖一下……

        陈尔若真快被弄得心力交瘁了，托着疲的往外走，浑浑噩噩地想着善后的事。

        四周寂静无声。

        陈尔若睁大了眼，慌忙摇：“我不敢的……”

        万一这人没失忆，那她岂不是完了？

        好在抹除记忆的过程一如既往的顺利。

        她不相信，有谁会留一个要杀他的人好好活下去……她也不想每天为此提心吊胆。

        不是因为他和她了一次，而是因为他已经知，她要替那条蛇杀他。

        他继续问：“你想杀我？”

        见他那天，她把他当成那条蛇，毫无遮掩地告诉他：“如果你还想让我帮你杀人，就不该动他们，这是我的底线。”

        上的隙里还有月光洒下来，男人缓缓睁开眼，瞳色漆黑。

在审视什么令他满意的东西，让她不寒而栗。

        “那你现在控制我是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