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喜欢你。”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完全没必要的问题让谷晁也嗅出一丝古怪，他皱起眉，但比起纠结，尽早从这幻境里挣脱出去才是要紧事。

        回忆了第一次杀人的经过，他坦然回答：“恐惧、慌乱，连血都不敢ca。”

        他没有回避这些负面情绪。

        毕竟杀人对任何人都不算什么好的ti验，天生会产生抵chu2与恐惧……除非是变态。

        紧接着，栗希也开口了，她轻笑一声，回答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痛快。害怕倒是也害怕，不过更痛快。”

        前面的人都回答过了，乌淼沉默片刻，酒红色的长发在脸颊两侧泻成血色的瀑布，她抿了抿chun：“很痛苦，回过神后也是恐惧。”

        三人都是趋近相同的答案。有意或无意，杀了人无非是这几种感觉。

        可她不同。

        陈尔若的呼xi轻而急。

        他们的声音停住，其余人的视线又落在她shen上，yu言又止的迟疑。离开幻境的最后一个问题落在她shen上，她避无可避。

        “没有感觉。”

        终于，她抬起tou，目不转睛地盯准虚空，黑瞳沉静，像是在直视藏在暗chu1那双窥探她的眼睛：“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她在心里诘问。

        视野瞬间扭曲、变幻，宛若游戏中场的切换界面，不过几个呼xi间，他们重新在dongxue里睁眼，而充斥着光亮的出口近在咫尺。

        岩bi上覆满星星点点的深蓝色粘ye。

        谷晁眼疾手快，反手ba出腰间的匕首，直直插穿那条攀附在石bi上的毒蛇。

        毒蛇扭动了几下，嘶吼着咽了气。

        谷晁将刀尖的蛇甩到地上：“这种变异种能分mi致幻的tiye，但能力还不足以强到设计juti的幻境，只会引诱人回答一些楞模两可的问题，让人反目成仇，在幻境里拖着醒不过来，等人彻底虚弱了，它才会趁机下手。”

        陈尔若扶着墙站起来，面色泛白，看起来虚弱不堪。她踉跄了几步就被陈宿扶住，往出口走，但他的眼神冷到了极点，chun线紧绷。

        谷晁若有所思，用手肘tong了一下shen旁的哨兵，眼神狭促，用口型和他说：“你是喜欢她之前的小白花形象，还是现在隐藏的食人花形象？”

        蔺霍没理他，望着陈尔若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大步跟了上去。

        其余人望向她的眼神则都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带了慎重的审视。

        他们这些哨兵和向导从能力觉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与寻常人不同。对于普通人，他们没有恶意，却也从不把普通人视作与他们一样的人。

        他们承担庇护他人责任，却也高高在上，带有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天然的优越。所以他们会下意识把沈若若当成需要被保护的角色，不让她冒险，怕她恐慌、怕她闯祸，默认她必须有谁陪同才能zuo好事情。

        可他们似乎现在才意识到，眼前的人，绝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弱者形象。

        初次杀人就没任何感觉。

        这已经不隶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了，需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