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若说不出话。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耳朵,还疼吗?”
她只是一会儿没吭声,他的手就开始往上按。
她那个“麻”字还没说出口。
陈尔若没敢说话,识相地顺势躺下,心里惴惴不安,疯狂地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接下来,就是医生带着设备匆匆赶来,住她的下巴、扒开她的眼
,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将她检查了一遍,最后点了点
:“没什么大碍了,今天下床出任务都行。”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结果正对上他的视线,不禁心生慌乱。
气氛一时僵住。
她感觉陈宿好像在生她的气。
“我……什么?”
陈宿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踝,把脚捋上去,盯住她线条
畅的小
肌肉,握了上去,轻轻
了一下,又抬眼看向她:“哪里?”
但她一条刚从床上挪下去,营帐的帘子便被人掀开,凉风随着帘子的摆动飘入,带来一
微冷的空气。
“耳朵还疼吗。”
她懵懵地回答:“耳朵不疼,就是有点……”
陈尔若给自己打了气,但一张嘴还是底气不足,弱弱开口:“陈宿,其实我……”
她话没说完,帘子又被人掀起来,王穆也神情不悦地走了进来,看见她醒了,愕然了一瞬,随即转喊
:“巩兰,人醒了!”
可早说晚说都得说,她一咬牙,索把话说完:“陈宿,这次确实是我没听王穆的话,自己跑进雾里,但……”
他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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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喊他:“陈宿……”
陈宿手掌的温度比她的温高,贴在赤
的
肤上,让她有点微妙的不自在,想把
抽出来,可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踝,让她没办法挣脱。
陈尔若还没反应过来,围在她床前的人又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只剩下旁边一言不发的陈宿。
外隐约传来争执的声音,陈尔若用手肘撑着床垫,强忍着太阳的抽痛,挣扎坐起来,想下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愣了一下。
她有点慌。
他没理,一只跪在床上,微微俯
,虚握住她的膝盖,停住,盯着她,又问:“大
,还是小
?”
凉意顷刻涌进来,陈尔若不自觉打了个冷战,终于隐约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她不顾王穆的嘱咐,贸然进了林子,又失踪这么多天……但她确实完成了任务啊。虽然主要功劳不在她,但总归有她协助……
上的被子就被他一把掀开。
陈宿走进来,抬眼就瞧见她醒了,神情骤然一滞,而视线落在她僵住的动作上时,他迈开,大步走到她床前,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脚踝,把她的
回被子里,再将被子掖好。
但是又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