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神经在抽动，问81号：“他现在人在哪儿？”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人了，”在81号震惊的眼神中，我又拉住他的手，“求求你了，让我条狗吧。”

        我一手攥紧了115的那一点点耳朵，一手抓上81号的手腕，“你直说他是死是活。”

        81号的视角：

        拿着人耳残片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瞬间咙发紧，尖叫声哽在嗓子里出不来，此刻食堂人声鼎沸，环视过去，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吃饭聊天看手机，没人注意到这里。

        话说到这地步，我心下了然，已经没有再追问的必要，放开他的手，遮上自己的眼睛以免眼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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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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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和他谈话时能用更好的方式劝他留下来，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不过在临近他合约期时就已经通过型被买主选中了，即使他选择留下，也会被别的理由死吧……

        人形灾祸制造机的质，现在也受够教训了。

        搞不好其实是我的错，克死了父母，克走了弟弟，和我关系好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

        115是个被踩到脚都能嚎半天，极其怕痛的人，这绝不可能是他自愿割下来的。

        是人耳残片，贴着脸割下来的耳垂到耳屏的一分，切面还是鲜红的。

        他见到我时眼睛恢复了些光亮，抬起一直放在桌下的手，向我这边推来一个被纱布包裹着的东西，“这个，C450115托我交给你的。”

        “对不起……”他却莫名歉了，“我没能劝他留下来。”

        恐怕只要动了离开的念，就不会是安全的。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上飞机的不是115，而是被装进冷冻箱里的他的内脏。

        脑子识别出里面的东西时，眼狠狠了下。

        并不了解C450115，可他和姐姐关系很好，既然是和姐姐有关的要求就答应吧。

        “已经走了。”

        看向81号，他垂眸避开了视线，“他说你想要耳垂……让我切下来交给你，是偷偷切下来的所以不小心多切了点……”

        “留下来又如何？”

        “……给我这个……？为什么？”

        “留下来就是安全的。”

        “……他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81号下意识地往回抽了下手，被我抓得更紧了，“……他能让更多人活下去。”

        但还是不能尖叫，我还没到失了智的地步。

        “这不是你的错吧？”我叹了口气，“你也只是听令吧？”

        何止是喜欢发。

        “去哪里了？”

        小时候倒是经常一起睡，但现在想起小时候的事，却有点奇怪。

        不要讨厌我啊……姐姐。

        泪水浸了手心，沿着掌纹落到胳膊上，由温热变成冰凉。

腰，“什么事？”

        用袖子干了眼泪，再次展开包着那一小块耳朵的纱布，低把那块肉咬进了嘴里。

        “哈！？”我满腹狐疑拆开纱布，“他咋不亲手交给我？”

        终于憋出来了……已发癫

        我不知该如何回话，因为想到了辛杞叶和钱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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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想离开又有什么错？明明已经履行了合约的年限……不，仔细想想吧！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契约神吗？

        “那……这是他的……？”

        因为知姐姐和他关系好，不想姐姐因为他伤心，所以上次在候选名单里看到他时，就私下找过劝他留下，可惜他为了家人执意要走。

        不敢细品是什么味，也不敢咀嚼，囫囵吞了下去，只有一丝血腥味掠过味，却引起鼻腔里无尽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