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激动，没想太多，整个人就又低下去――

        他垂着眼，有点结巴地说完，手指偷偷抠了抠被角，像是一巨大又局促的鲸鲨，努力用自己朴拙的语言，回应她抛来的关于“权力与行为”的问题。

        他咽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韶水音：“？！！温惊澜？？”你、和、你、妈、说、这、个、你、是、智、力、残、障、嘛？？？？？

        “……别、别、别别这样、

        “啊啊啊啊完了……我都干过这种事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要……结婚了啊！！”

        温惊澜：“……”

        他手足无措地靠近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抱着脑袋的胳膊：“音音……你别难过，我、我以后不会那样了……你要是不喜欢，我……”

        他怔了两秒，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她。

        “我只是没想到我第一次这么清醒地口了个人！！！”

        她坐直了，脸上红晕未褪，声音却正经了下来：“唉，你怎么看待’口交‘这事啊？”

        她脸还红着，但眼神很认真，像是真的想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韶水音：“……”

        温惊澜：“……”

听她这么喊，反倒整个人一激灵，耳朵一下子烧起来了。

        他耳朵“嗡”地一下红到脖子，彻底熄火，手不知该往哪放。

        在她的眼里，“女对男的口交”其实是一种女有掌控力的行为：男的望，要按照她的决定来表达出来。她掌握着他的叫床、他的息和动的频率。但似乎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眼里，似乎“口交”是一种男权的象征，甚至男人可以威胁女：“你这么能说，用你的小嘴来给我干点什么？”

        “你愿意那样对我，我心里不是那种……‘赚了’的感觉。”

        他结狠狠一，整个人低把她轻轻搂进怀里，小声嘀咕：

        她还在原地抱着被子炸，像只炸炸的小水獭，嘴里嘟嘟囔囔：

        “你亲我哪儿……都让我觉得是喜欢我。”

        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亲”上去了，尖住了最感的前端，一下接一下的开始。

        温惊澜却还在小声地补充：“我也听过别人说过那种脏话，说什么‘嘴巴干点给男人的正事’……我一听就不想理。”

        “……你说要结婚……我、我也不是不答应的……”

        “所以你要是愿意……哪怕只是亲一下，我都觉得自己要好好记一辈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坚定。

        韶水音被他说的心都下来了，他那句“你亲我哪儿，我都想记一辈子”，好像一颗小石子，正好砸进她心里最柔的水面。

        温惊澜被韶水音骂“你是不是智力残障”的时候还在心虚低，结果她突然坐直了，带着认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跟我妈说‘我姑娘已经口交我了’……”

        温惊澜心忽地加快了一下，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他意识到：她在看他的想法、他的态度，不是她在问男人怎么看，而是在问“你”怎么看。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没想那么多。”

        韶水音看着他那一副认真得快要把整颗心掏出来的样子，忽然一下子被动得说不出话。

        只是一点、真的只是刚刚碰上去――

        温惊澜说到这儿，耳悄悄红了，语速放慢，但每一个字都压得很稳：

        “我只是……觉得那是你在亲我。”

        他说得结结巴巴，整张脸也烧了个通红，连耳朵尖都红得快能滴出血来。

        她猛地抬起，眼神亮晶晶的：“谁说我不喜欢了？！”

        “我是觉得自己被你……选中了。”他顿了顿，像是想把这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我知你不是随便来一下的那种人。”

        “我、我没让你……你要是不想、我本不敢……”

        “我只知……你对我的，不只是让我舒服，是让我心都跟着了。”

        温惊澜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一颤，小腹骤然收紧，整条脊背像被谁攥住了神经线，整个条件反似的猛地一抖。

        “音音、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