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温惊澜这种一辈子都生活在一个城市、上大学都没离开家、社交圈固定的年轻男人能听得懂她这种类似政治题目般的辩解内容,但她还是想要说出来。
温惊澜
韶水音的眼神微微一颤,原本带着理、带着自持的那点情绪,竟也在他这句“正好是你在等的人”里轻轻垮了下来。
他说到这儿,嗓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点点羞涩和非常轻非常轻的笑意:
她笑的无奈:“我一直特别努力的学习自己喜欢的知识、一直在努力的工作、一直在探索更多的乐趣…就这样我变得过于不无聊、不无趣,也过于不需要一位先生来加入我的生活…但我知这不是我想要的。”
“什么‘神匮乏’,什么‘重度择偶需求’……我可能都说不出。”
他眼神不躲不闪,像鲸鲨在夜里浮上水面,一寸寸贴近她:
他低,把她整个抱紧了,声音带着点哽咽,却说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只要你别丢下我,只要你往前走,我就在后
跟着。”
她轻轻埋进他怀里,用鼻尖蹭了蹭他口,闷闷地笑了一声:
“我今晚不回去。”
温惊澜垂眸看着她,眼神带了点笑,声音低低的:
“明天,咱俩一起回去,好吗?”
她吻完他的额,声音终于停下。
韶水音停了下,似乎是理了下思路:“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讲,24还是个很年轻的年龄,她们不着急找对象,可以慢慢恋爱个几年再考虑。”
“你是认真的……我也不是不认真的人。”
韶水音却被他说得一愣,笑意慢慢褪下,眼神突然得不像话。
韶水音一怔,抬眼看他。
“完了……我真的回不去了。”
“所以我…我不可能谈着玩的,也不可能不结婚。”她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在他的额上印了个吻。
“我听不太懂你刚才说的那些长句子……”
她靠得更近了一点,鼻尖贴在他口,耳朵贴着他的心
,语气轻得像晚风:
温惊澜听着她这些话,口一阵阵发紧。
她闭着眼,小声呢喃:“我已经把所有胆子都拿去靠近你了……你不可以推开我。”
“……你会哄人了啊,鲸鲨先生。”
“我知你不是玩玩。”
“……你家人不介意?”
“你不是来找个陪你吃饭、陪你发呆的人。”
“但我懂你说的意思。”
“你说你是‘男控’……那我就正好是你在等的那个人。”
韶水音的眼睫颤了颤,嘴角慢慢翘起一点,像是心里忽然冒出一片花海。
“我…也不是不需要谁。”
他就这么望着她,眼神坦然而温柔,轻声补了一句:
韶水音怔了怔,像是某弦被他这句话轻轻拨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开口。
“只是以前我一直没遇见你而已。”
”
屋子里一瞬间很安静,只剩两个人之间贴近时的心声,和夜色里极缓的呼
。
韶水音心底胀的满满的,他还是光着的,她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但两个人之间却没有任何情在涌动,气氛相当的宁静隽永。
声音哑哑的,有点闷,有点慢:
温惊澜没立刻说话。
半晌,韶水音才轻声开口:“…你今天又这么晚回去,你妈不说你?”
“但是我――我有很严重的男情结。为了让自己不要在’
神匮乏‘中去需求恋爱带来的愉悦感和刺激感而放宽对伴侣的过去的要求,我一直…”
“傻小子嘿。”她声音里带点无奈:“我24了,不恨嫁,但也确实拖不起了。”
他看着她,好像在努力地把她刚才说的那一大段话都放进脑子里,一句句咀嚼――不像在理解,而像在用全注意力记住。
“不是哄你,是真的。”
他从没想过,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把他放在心尖上――不是因为他够优秀,而是因为他是“他”这个人。
“我二十四了,从来没让别人碰过我。”
温惊澜耳朵红得要命,但还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回答:
“我从来都不是独立的,我的重度‘男’择偶需求注定让我无法独立,如果我的年纪再大一些,可能陷入一生无偶的孤
终老境地。我无法在任何年龄都去潇洒的享受一段无畏的感情、去向一个无论过去的人靠拢。”
他话不多,句子也不高级,可他每一字都像是从心口里捧出来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