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澜低看她，沉默了一瞬，忽然伸手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像鲸鲨张开巨大的躯，把她裹进温的海里。

        她用嘴碰了半天，他也用嘴回碰了半天。

        更没想到，她会因为“忘了告诉他名字”而觉得对不起他。

        “我不是不想开车了，是怕我一直开，你也不会再坐上来了。”

那句话像一颗糖落进心湖，温惊澜耳一炸，呼一滞，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偏还想绷着，最后只低低“嗯”了一声。

        她低看着他，小声：“我们就…慢慢学，好不好？”

        温惊澜看着她，眼底那团热意终于化开了些。他抿了下，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那…我再试一次？”

        不是狂风暴雨，也不是技巧娴熟。

        她的还在他口腔里探着，毫无章法地扫来扫去，像个茸茸的小水獭，不懂技巧，但特别认真地想要表达“我好喜欢你”。

        她用嘴碰他，他也用嘴回碰。

        他没说话，但那双眼睛亮得要命。

        这一次，两个人都没再乱动，而是额贴额、鼻尖碰鼻尖，温热的呼交织在一起。他的吻落得轻而慢，像鲸鲨游过海底时，过海草的尾鳍。

        温惊澜的呼也乱了，耳朵红得像火烧。他低着，看着她那双漉漉的眼睛，咙哑得厉害：“……我、我是不是亲得不太好？”

        他没想过她也会这么想他。

        温惊澜被她吻得有点，但不是那种情上的，是手足无措地――他结一动，背脊得直直的，像个紧绷着的兵，在姑娘的怀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等了五天。”温惊澜咬了咬牙，“每天下班都想赌一把，看看你会不会来。可每天都赌输了。”

        韶水音站在原地，眼睛像被轻轻捧住了，微微一眨，就有些泛红。她了鼻子，声音轻得像只小动物：“……对不起嘛。”

        ＊＊

        今晚他俩谁都不想分开。

        在一群朋友的起哄声中和表哥告别后，韶水音紧紧握着温惊澜的手，眼睛亮的出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你都不知，这五天我没见到你，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可想你了，我特别怕你不等我，不开公交了，那样我就再见不到你，我想着如果自己能再见到你，至少要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唉，你连那种、那种事都和我了，我居然一直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真的特别…”感觉特别不负责，特别对不住他。

        她按住他的腰，用尖了他的线。他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伸出一点尖，碰了碰她的。

        “呃……”韶水音小小地发出一声，不知是被电着了还是太羞了，整个人从他上退了一下。

        “我也不会。”她声音的，像是在帮他缓解紧张，又像是在找借口。

        “别说对不起。”他低声说，“你回来就好。”

        温惊澜的睫轻轻颤着，终于也把伸进去了一点点，和她碰在了一起――结果两个人都吓了一。

        温惊澜只觉得自己眼底像是一下子涨进了什么东西，又酸又。那双总是静静垂下的眼，如今明亮得像被晨光照着的海水，清澈又动情。

        她轻轻“嗯”了一声，像棉花一样靠了过来。

        温惊澜没有接话，但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她顺势将伸入他的口中，他僵住，不知该怎么回应。

        夜风轻轻过他耳侧，他却感觉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被她的话一圈一圈地包裹住了。

        韶水音和温惊澜到了酒店房间里，进门后两个人没有想象中的干柴烈火，反而…韶水音靠近了温惊澜，开始尝试去吻他。

        ＊＊

        她亲着，呼越来越热，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乱摸，沿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上，碰到了他的尖

        他了，低声开口：“……我不是怕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是怕你本不想再见我。”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是哑的，像是从心口某个压了很久的地方出来的。

        像鲸鲨浮出水面，张口接住了从水獭爪爪里递来的第一缕微光――那不是猎物，是信任，是靠近，是一种最温柔的连接。

        但足够认真，足够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