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他居然也因为两个人之间过于熟的引力,一直忘记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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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獭的情况比想象中乐观。
水族馆的饲养员正式给她取名为“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个颜色不同的小色块。她的清理干净之后,眼睛里也有了光彩,不再是毫无焦距,甚至开始自己
。她还是走不利索,那只断了趾的脚掌似乎还让她有疼痛的感觉。
大家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了口气,因为小水獭内的弓形虫实在是罕见的变种,韶水音本来只是为了科学绘图才来到的这个水族馆,现在由于这个弓形虫病变,任务又增添了一项,就是和着陈博士一起
研究,为陈桐打下手,帮助分析这个弓形虫。当然,作为拥有动物学硕士的硕士来说,这其实也是她这个工作的职务之一:不仅绘画,且协助分析。
韶水音坐在实验室的高脚凳上,脊背弯得很低,额发被额温枪的汗黏在一起,面前摊开的,是一张涂满弓形虫结构图的草图。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这并不是一件她有意识避免的事――相反,她一开始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要在晚上下班时赶上880的夜班车,在那个靠近驾驶座的位子上坐下,对他笑,和他讲小水獭今天又了什么蠢事。
可事情变了。科研室的夜班是连轴的,每天都在反复检测那只罕见弓形虫的抗表达和复制行为。
“韶水音,这分你再多跑一组吧,我有点吃不准。”陈桐博士
着老花镜,眉心紧锁地朝她说。
“好。”她点,嗓音低哑,却没有丝毫抱怨。
哪怕她早就累得不行了,但她还是愿意再撑一会儿。
不是因为她多么刻苦――她只是怕,如果她停下来,就会开始想他。
她已经五天没见到温惊澜了。
她知他一定还在开夜班,只是因为她的作息全变了,两人错开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自己先变得忙碌,心里那种“我没见到他”的失落感,却像水一样一波波漫过来,堆积在
口。
她不是小女孩了,她知这叫“想念”。
她想他的声音,想他车上略微带点方言的“慢点上车”,想他耳发红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想他那只大掌温热的包着她的手,说“我送你”。
她也想他再一次躺下来,让她好好地――再蹭蹭他。
哪怕只是额贴额
的那种。
但她没有资格沉溺。实验室的桌子上摆着小麻子发里的油污样本、血
化验报告、显微图像、以及一瓶瓶培养皿。
她低看了一眼脚边的小保温箱,那里正躺着那只小水獭幼崽――
洗干净了发的小小
裹在
巾里,
上的味
还是淡淡的腥,但她的眼睛里有了点神气。哪怕走路一瘸一拐,还咬着牙坚持不叫痛。
“小、小音姐,”
一轻轻的结巴声打断了韶水音的思绪,小洁从实验室外探
进来,语气轻声轻气的,“我、我刚才看见她
前爪了!
得特、特别认真,好像是在梳
……”
韶水音立刻转看向保温箱,果然,小麻子正蜷成一团,用小牙细细咬着自己
的爪子,那是健康动物才会
的清洁动作。
她忍不住眼睛一亮,声音也扬了上去:“那她现在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