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轻松自在的步伐,谢姝妤眼睫微耷,心不在焉地下了床,步入卫生间洗漱。
她啊,谢姝妤挪开眼,消沉地想,她存在的意义到底什么?
他们都该有一个正确的、更好的未来,尤其谢翎之。
他们最开始出那些过界行为时,她在心理上是有少许煎熬的。是的,仅仅少许。毕竟不论爱抚还是亲吻,对他们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他们可是几乎从小到大都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从没有人
教过他们――小时候是没人在意,长大了是没人
。
至于今早跟哥哥的争执,说到底,不过是昨晚闹的不开心的延续――谢翎之想上她。
不行。
是装在透明袋子里的医用注抑制剂。
谢翎之的望远比她强烈太多,哪方面的
望都是。他明显要濒临失控了。
谢姝妤灌了口冷水,冲掉嘴里泡沫,清凉的薄荷味从口腔漫延到脑神经,令她恢复了平日清醒的思绪。
谢翎之凝神注视她,表情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那我去厨房等你!”
卫生间的灯忽而晃了一下。
当断则断。
她好像只是个累赘。从前是妈妈的,现在是哥哥的。
再说,她在生理上是享受这些行为的。
恰逢此时,听到她脚步声的谢翎之也抬起,正正跟她对上视线。
谢姝妤登时僵在原地。
不然,外面的人可能会以为他们乱了。
谢姝妤回过神来,无奈又挤了一次,然后把牙刷放进嘴里,开始刷牙。目光漫无目的地神游一会,最后呆滞定格于镜子中自己的脸。那张致秀美的鹅
脸仅有巴掌大小,
肤略有些苍白,眉眼间也显出几分虚弱和憔悴,圆圆的眼睛睫
低阖,暗淡无光,沉着少许病气。
她可不想给旁人这种错觉,她和谢翎之又没上床……唔,或许用爱比较合适,他们
本就没乱
。
话虽如此,她却也只敢在私底下与他亲密,到了人前,她不由自主地会多出些顾忌。
他给予她的另类爱,也让她沉迷其中。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太过频繁严重,普通的抑制剂又死活不用,甚至还让她出现了用药过多的不良反应,谢翎之也不会迫不得已给她临时标记。
她以为谢翎之正在厨房吃饭,然而一出卧室,却发现他没在厨房,而是站在门口,低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就像妈妈和第二任丈夫在一起……以及第三任。
谢姝妤敢肯定这一点,因为,谢翎之最初对她表现出这方面的心思,就是在标记她之后。
当初是他带着她一步步脱离泥潭。她不能再拉一个爱她的亲人下水。
刚才有人来送东西了?
啪嗒。
以前的放纵,她沉醉迎合的同时也抱有歉疚和补偿的心思,可就昨晚的事情来看,他们的放纵貌似已经过了。
清雅的饭菜不便宜,他回来哄她这一趟,还真是下了血本。谢姝妤心里有些难受,神色也不觉放,双臂撑起上
,她乖巧点
:“好,我先去洗洗脸,换个衣服,一会就去吃。”
这其实,是好事。
谢姝妤醒神,抬眼,发现牙刷好久没动过了,牙膏都有点凝固在牙床上。她对着镜子白自己一眼,驱掉脑中旖旎的回忆,继续刷牙。
?
谢姝妤冷静地深几口气,将牙杯牙刷放在水龙
下冲洗干净,又胡乱抹掉脸上
痕,一切如常地走出卫生间。
他这脸色还真是……怪难看的。
就不能晚个十几二十分钟,等谢翎之走了再送来吗。
他们本没必要为了“喜欢”这种事吵架。因为这种感情,
本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
唯一的不好,也仅是对于她而言:他不再只属于她了。
谢姝妤咽了咽口水,后撤半步,攥紧门框。
谢姝妤隐隐觉得他们这样可能不太对,但她同样不怎么在意。她和谢翎之是亲兄妹,亲亲抱抱有什么的?
早上不该对他说那些话的。谢姝妤一边往牙刷上挤牙膏,一边失神地想,人都是会变的,何况谢翎之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大众所认可的“好”。
吃点?”谢翎之笑地问。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他们也不会乱。
原因一定来自对她的临时标记。alpha对自己标记的omega向来有极强的
和占有
。
谢翎之弄得她很舒服。她承认。
……温简找的这个跑的还真是动作神速。
手一抖,刚挤出的一截雪白牙膏不慎从牙刷上坠落,掉进水槽。
他顺势抱了她一下,侧脸在她散落的长发间蹭了蹭,随后愉快地走出卧室。
谢姝妤瞄去一眼,得益于极佳的视力,她一下就看清了谢翎之手里的东西。
谢姝妤痛苦地闭上眼,双手撑在水槽边缘,坚的陶瓷硌得她掌心发疼。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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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那种事。那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