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停止在某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之前。
而那疼痛更像是种警醒。
我摸着刻痕,将余桓给我的信物进去,开启了寒潭。
我一晃神,却只回想起这七年间无数次因他而起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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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山林风声簌簌,却并不凛冽。
石轰隆倒塌,裂成不规则碎石,堆叠而起,恰恰形成
圆弧似的拱门。
先是就寒潭的事同他谢,而后,再大略说了个破境时间,留下几缕于我修行同步的灵力,以便破境之后联系。
所幸这自带引路功能的信物在夜间也好使得很。
而后,在刻意同申时衍一问那三年之期还剩几日的当夜,我不辞而别。
晨曦从寒潭石间细碎落下来了点。
毕竟我已然过别,是他自己没听见。
定是错觉。
我这般想着,转过去,没入院外
墨晕染似的夜色中去。
这可真是见怪事。
不怪我。
漫长而艰难的七年,我与心魔几经交锋,拼死拼活。
先前我在桃林与院落里修炼的速度,确乎要比这里还快上许多。
却恍惚觉得,还不及我在先前居所那桃林里召来的
郁。
还好我已离了那,对其中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没了好奇心。
只是想确认他记清了。
走了。
眉心难得舒展。
借由灵力传送,先回到了缮兽山的十三峰。
我攥紧掌心。
其实应当很显眼。
而后,便先试着在那寒潭里清修了一夜。
我从清修之中回神,又给余桓寄去了一封书信。
余桓的信物挤压扭曲着我掌心肌肤,生疼。
正式出关那日,外是个冬日。
这下心里便好受些了,
如今我又有了灵力护。
警醒我一再考虑,这一旦选定便无法反悔的决定。
而我没有犹豫。
打开信物,借着它的指引,去寻那寒潭。
然后就再没其他。
我摇摇,将脑子里不合时宜冒出来的,与那
院落有关的思绪抖了个干净。
却反倒笃定了一点:
然而,他们却又问起申时衍,问他为何连接我破境出关这样大的事情都没来。
我踱步进去,在寒潭里晃
了圈,试了试其中灵力。
我想了想,站在那里,对着沉眠之中的他,轻声呢喃了句:“我走了。”
一晃眼,便是七年。
我只怕他不记得,所以刻意这么一问。
四周黑黢黢一片,我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落在了那。
只是夜间无光,才让那石上有着明显异形凹陷痕迹的位置仿佛与其他石
为一
。
好容易,才终于破境。
夜风虽凉,于我而言,却与白日无异。
他睡得很沉,简直没半点警惕。
足了心理准备,我深
一口气,迈入寒潭,迎接这破境修炼。
细雪纷纷扬扬,余桓与英栀都来了。
披着夜色出门时,我路过申时衍熟睡的桌前,在那伫立良久。
一路导向,都是平坦路途。
足矣容纳我踏入其中。
其实我知答案。
我起手召了点灵力,就借那些稀薄微光,去找开启寒潭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