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而留在桌前的吕伊皓一张脸已经变得通红，她咽下腮帮里的东西，掉嘴边的油，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放下刀叉，站起来走向了林寄锦的房间。

        吕伊皓躺在不大不小的床上思索着，没了终端她甚至不敢确定自己脑子里的信息是不是准确的，她只依稀记得7区有很多高校，也有宗教场所，是个出于心区内的特别区。

        林寄锦摇摇，他其实已经没什么神说话了。只是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她满足地吃下食物。

        ——不知她沉睡时，对方是否也是这样小心地给她换衣服。

        突如其来的碰撞她差点咬到，可对方也捂着鼻子退了几步，眼睛都红了一圈。

        少女不好意思地问：“要帮你点些别的吗？”

        见她面上还是留着疑惑，胡砾淡淡：“至于其他的问题……7区的‘学者’，如果你愿意相信它们、它们会给你答案。”

        吕伊皓想了半天，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她才从床上爬起离开房间。

        自觉不算个客人的吕伊皓小心翼翼地下到一楼，摸到开放厨房里，贼一样悄咪咪点开了面板。

        此刻他们共享着同一盏黄的餐灯，和谐到让人不忍破坏。

        ——7区。

        全自动料理机“叮”地响起，伴随着香甜气息，缓缓展开的桌面出了吕伊皓点的东西。

        脚步声继续向上，直到踏在平台上走出十几步：“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还没等男人点燃香烟，林寄锦就站起了，后者对少女低语几句，就离开了餐桌走向自己的房间。

        吕伊皓微微睁开眼睛，生理泪水的模糊间只看到了飘的红发。

        ---

        说着他就松开吕伊皓的手离开了。

        他的声音冷如常："这里的一切都分了阶级，直视地球的资格不是人人都有。"

        胡砾的脚步在楼梯上顿了顿。若是往常，他定会置之不理，但此刻却破例开了口："不是义眼的问题，是心区设置了干扰。"

        （作者：下一章，嘿嘿。

        胡砾没办法，拉住了她的手，对方的手比自己要有温度，也更加柔脆弱，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跟我来。”

        她专注地在全息菜单上划拉着甜点选项，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猛地抬——

        对上她瞪大的眼睛，雷克斯嘴角恶劣得弯起：“我来找你拿定金。”

        吕伊皓同样口齿不清：“我也是。”

        少女安静地点了点，整个人蔫蔫的，鼻子上着的纸团稽地翘着，把他挑选的黑纱裙和黑色丝手袖营造出的优雅感破坏殆尽。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生气。

        ——哇哦。

        少女跟上，却一脚提到地毯踉跄了一下。

        雷克斯低拿出了一烟。

        “好了，”胡砾低声说，声音比刚才近了很多，可等他意识到这点时，他立收手补了一句，“没那么难看了。”

        吕伊皓裂开嘴，难得开心起来。

        但无数人和事都在牵引着她朝着一个充满迷雾的方向前进，她想拒绝也会因为恐惧本能的想要知一切。

        不愧是心区的高级公寓，竟然能直接加工全息投影上有的菜品。不是果冻、更不是可怕的混合。

        一会从后传来少女的声音：“为什么在这，义眼就不能直视地球了？我以前在9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难是义眼出了问题么？就像他们说虚影也是缺陷。”

        林寄锦扫了眼全是甜食。

        穿着黑纱裙、任人打扮如同人偶般致诡谲的少女，发梢却随着咀嚼的动作晃动，她灿烂鲜活迸发着惹眼的生命力。而被无数镜追逐的级偶像，在褪去一切后他枕着手臂，睫在眼下投出疲倦的阴影，寂静地如同死物。

        竟然是林寄锦，他掉泪花，眨着眼睛：“抱歉。”

        雷克斯抬脚跟了上去，在吕伊皓把房门关上之前，按住了门板。

        公寓陷入一片昏沉，唯有地板上的应急灯带泛着微弱的光。落地窗已自动调至遮挡模式，将那个占据大半天空的恐怖球彻底隔绝在外。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穿过洒落在地上。

        原来林寄锦在临时接到的搬家通知后，和助理罗换了车子、经过一番折腾才安全到达了雷克斯的公寓，他本想悄悄靠近这个在厨房里偷偷摸摸的矮小影，结果却被她小动物般的警惕撞到了鼻子。

        银叉在餐盘上发出轻响，阴影中的雷克斯注视着这个画面。

但比起布料，对方微凉指尖留下的感觉才更让吕伊皓在意，和他冰冷的态度截然相反，他的动作很轻柔，垂下的发也有意无意过她的手背，留下一点点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