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轰然跪下，咳出了一大口血，吕伊皓吓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声音发着抖。

        “万渊回……”

        男人没有回答、血腥味散开，吕伊皓的手开始止不住发抖。

        “你别吓我啊……”

        她的手伸向男人的肩膀，却在下一刻被他握住，鲜血腻又恶心，可吕伊皓只感觉到抱歉，紧紧回握住了对方。

        “对不起……你千万别死啊、求求你……呜呜呜、我给不起更多的钱了，你死了我说不定就要被枪毙了……”

        剧痛中短暂失去了行动力万渊回，听到少女的前半段话还颇有动容，可越听到后面、他眉就皱得越紧。

        他吐掉嘴里的血，忍着不知哪来的怒意：“闭嘴……”

        但已经哭上了的吕伊皓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男人抬，松开她的手，一掌捂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少女大睁着眼睛，来不及收回的眼泪从眼眶里落，比血还要显眼，万渊回松了手，叹。

        “安静点……”

        吕伊皓听话地点点。

        万渊回动作熟练地叩开腰间的储存匣、捻出药剂，偏扎在脖颈上，快速起效的药剂同时也带着副作用，他抿忍下痛哼。

        说着他取下挂在上类似信号枪的桶发，问吕伊皓：“那里是不是紧急出口？”

        吕伊皓点，但她遂即补上：“外面有人在盯着门口击，很危险的。”

        可此时并不是危险就能不去的情况，万渊回嗯了一声，表示知，他扶着伤口就要站起来。

        眼前的男人满脸冷汗，眉紧锁，脸色白的仿佛像个私人，怎么看都是在玩命勉强的样子，吕伊皓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握住了他的手：“让我来吧……”

        万渊回看了她一眼，少女此时也狼狈不堪，但她并没有受伤，矮小的材也比他更难发现，最重要的是，昏暗中她泛着光的义眼，应该能到比肉眼更准确的锁定。

        他松开了握住干扰枪的手，咽下糊住嗓子的血，哑声。

        “你出去之后，抬看天，哪里像是拼接出来的，就对准击。”

        吕伊皓握紧手里的枪，僵地点。

        她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快过，浑冷热交替，手指几乎快要握不住把，但她意外地亢奋，亢奋这一刻，她的存在不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一共三发，错位只有一个。我会掩护你。”

        少女一脸严肃的嗯了一声，好像刚才那个被自己出的刀子吓哭了的人不是她。

        万渊回忍痛笑了一下：“能成功的话、减掉一百万债务，这样你就不用哭了――”

        吕伊皓愣了下，接着就听见风送来的最后两个字。

        “行动。”

        说着他在吕伊皓的视线中只留下了一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