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在极端的情绪中出令自己后悔的事。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冲动的一巴掌扇下去之后,龙鳞上沾着殷红的血,与她左脸上
目惊心的划痕里渗出的颜色一致。他凝视着她高
的脸颊,
动着
结想要说点什么,却自知事情早已不可挽回。令阿兹塔更加不安的是她漠然的反应——不哭不闹,甚至不再正眼看他。
“……呃,关于这个嘛……”突然有点怕她的诺鸦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释到,“当初怕掉出来嘛……就得比较……里面……啊而且,共振需要一个封闭空间嘛,你知
的,腔内就、就很合适……”
“好说。把内的通讯
取出来放到锁孔里,剩下的交给骷髅就好。不过一旦你取出来,我就没法和你保持联系了,所以我们得先约好见面的地方。”
“咦?糖还剩很多啊……不会是又晕了吧,嘶,这蠢龙是真下死手啊……”
付奕气得一瞬间光了
上所剩无几的簪子。狗女人,她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添乱。
突然骷髅棒棒糖贴着诺鸦的轻轻震了起来。
“就、就……子、子……里、里面?”
好像有点小看她了。诺鸦眨了眨铜铃一样的大眼睛,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早猜到她可能是个玩家,但没想到能这么——原来这家伙刚刚不顾阿兹塔阻拦,在城堡里像只无
苍蝇一样乱转是在考察地形。
“有、多、里、面?”付奕咬着牙问到。
痛打断,他闷哼一声放开她,金色的眼睛冷若寒霜地锁住玛丽亚。混着铁锈味的唾在他们之间拉成丝,滴在她虹光十色的裙摆上,开出扎眼的鲜红花朵。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赤瞳灼灼,泛着不可一世的光,像只永远无法降服的野鹿。
和发情的龙讲理真是浪费口
,还不如咬上一口有用。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亡灵疑惑地把在嘴里的粉色骷髅棒棒糖取出来,检查了一下临时通讯
的完整
。
“呃……你还好吗?”
“基本的城堡模型设计。再加上我刚才看了,这里的确保留了厨房。”
“Noyra,你到底把通讯放哪里了?”
啵。
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付奕的脊椎骨。
***
“地下层酒窖等我。那里的运货通应该能直接通向国王镇市集。”
简洁可真是美德。诺鸦挑挑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双之间嗡嗡作响,围观了一场大型家暴现场的诺鸦小心翼翼地问到。
死灵法师难得听话地出了嘴里的棒棒糖。失去口腔这个共振空间的通讯
立刻安静无比,和一颗普通的糖果没有区别。
不过嘛,她也没那么听话。
“……你怎么——”
系统正在挨个介绍被选中的两百位英,
清冷干净的声音将诺鸦抽出乱七八糟的思绪。
“如果我可以说不,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你把那该死的东西插进来。”
打破死寂的是舞会正式开幕的通报声。阿兹塔藏起还在发麻的掌心,铁青着脸起离去,将玛丽亚无情地锁在了他专属的休息室里,像是把贵重的财产锁进保险箱。
“我没事,但也没心情废话。我被锁房间里了。帮我。”
“Noyra,带我甩掉那条龙,我还能考虑不计较你干的蠢事。”玛丽亚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有,接下来把你的通讯关掉,不许听。”
一向有话直说的亡灵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