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憎恶(h 800珠加更)
那年,后宅长廊下。
明明是府上最受chong的二少爷,却偏偏,今日无人跟着商厌。
前厅吵了一早上,母亲哭得眼睛红zhong,父亲却板着脸一言不发。
许久不见的兄长远行归来,带回来的,不止是勋贵声名,还有一个......肮脏的野种。
兄长走了,屋檐下旧时温情的假象终究被一手戳破。
怀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闷气,他避开主dao,踩着青石台阶,钻进了shi冷僻静的回廊。
一脚一脚,踩着青石上的细雨。
细雨绵绵,商厌穿过曲折幽暗的回廊,在廊下尽tou看见一个拖着shi漉漉的尾巴,touding冒着一对狐耳的小姑娘蹲在角落里,脏兮兮的,抱着一块不知dao从哪偷来的白饼,小口小口地啃着。
衣裳破旧,手指冻得发红。
听见脚步声,彼时,才六岁的又尔惊慌抬tou,嘴里咬着块未来得及咽下的白饼,半边脸dansai得鼓鼓nangnang的。
——是那双眼睛。
又shi又亮,蠢笨得叫人发火。
不是她的错。
不能怪到一个孩子shen上。
但,无法抑制的,第一眼,商厌就厌恶上了这只狐狸。
讨厌她shi漉漉的小手,厌恶她那条破破烂烂的尾巴。
尤其是那双又shi又亮的眼睛——无辜,怯懦,老实巴交地张望着世界,仿佛不知自己所带来的灾祸。
商厌那时候就在想。
——不知dao从哪来的野种。
真脏。
十年。
这只狐狸,窝在他眼pi底下,日复一日,一个不懂世事的老实狐狸,在商府的后宅里跑,夏时,趴在廊下乘凉,深冬便躲在小院里长憩。
可厌恶着,厌恶着,狐狸长大了。
shen子抽条了,脸dan比来时少了点儿时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天生圆run,不变的是,那双水run的双眸
——shi的,亮的,永远都是一副讨人厌的窝nang。
所以,真的是讨厌吗?
是的。
——他真的,真的厌恶死了这只......老实又愚蠢的狐狸。
......
商厌静静地看着蜷缩在角落哭泣的狐狸。
片刻后,他弯了弯chun。
商厌阴测测地笑了。
“啧……”
“真是,不乖啊。”
声音极轻,极淡,却带着一gu叫人mao骨悚然的寒意。
像一只终于撕下伪善pinang的野兽,缓缓luolou出利牙。
俯下shen,商厌手腕一探,轻而易举地捉住又尔纤细的脚踝。
“不行......不可以......松开松开——”
又尔哭着,本能地挣扎,瘦白的脚在商厌掌心无力地踢蹬,她实在接受不了要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zuo这种事。
商厌懒懒地勾了勾chun,扣着又尔脚踝的手掌稍一用劲。
——又尔被ying生生拽了回来,赤luo的shen子在床褥上hua了一路,直直撞进商厌怀里。
薄薄的被褥之上拖出了一dao淫靡水迹,狼狈,可怜。
“跑啊,怎么不跑了?”
少年低tou,鼻尖贴着她泪shi的睫mao,声音轻柔得近乎怜悯,却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又尔哽咽着,双手无力地去推商厌:“...…我求你了……二哥……我们不能这样……你我之间是有血缘的……不可以……”
商厌不耐地轻嗤一声,握住又尔的腰shen,单膝ding住她试图挣扎的tui,另一只手握住她颤抖的膝弯,将她按回榻中央。
手掌覆在shi热的腰上,毫不怜惜地将人翻了个shen。
又尔缩着tui,瑟缩着shen子,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像是被彻底吓破了胆的小兽。
商厌看着狐狸这样,chun角微微弯起,眼底却是一片冷白的阴郁。
少年缓缓俯shen,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又尔纤细的脚踝上,将她慢慢往自己怀里拖。
“怕?”
“不......不怕.......”
又尔哭着摇tou。
商厌眯着眼,抬手拍了一下又尔的屁gu。
“啪!”
脆响在房中炸开。
又尔哭得更厉害了,shen子颤抖,tuiruan得几乎支撑不住。
商厌俯shen,贴在她耳边,声音冷而低:“兄妹?”
他们之间,本该就是这样。
这是最自然不过的结果。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狐狸。
青涩的肉shen、迟钝的本能,都是为他一手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