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子当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张盛全笑嘻嘻地把鼻涕抹在自己上,一会儿说“燕子好看,燕子好看”,一会儿又抱着电视用嘴亲着,小李彩燕站在旁边,黑了脸。
李彩燕就在这样的话里,像只骄傲的燕子,翘起高高的尾羽。
所有的屈辱,不堪,在此刻迸发,有女孩害怕地想跑,被女人拽过,反手给了一巴掌。
她笑肉不笑:“搞清楚你们自己的
份,我不
你是因为什么才沦落到此的,你要有那本事就早点巴结上个金主
出这里,老娘还不稀罕你们这些臭丫
,一个比一个烦。”
从小的时候,李彩燕就知自己长得好看,这来源于每个人给她的自信,大人会夸赞她,男生会向她亲近,女生会
出善意,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那一句――“彩燕长得真漂亮啊!”
“三大队的组长叔叔,说我干活的手像老阿姨一样。”
自此,十几人又安静下来,李彩燕躺在沙发上,吊带裙被推到腰上,像个即将上架的货物,对比着灯光,细节,评分。
“......”李彩燕沉默,她咬着嘴,神识已经飘远。
洗漱好的女孩们被带着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她们穿着统一的吊带短裙,站成一排。
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她们都是被抛弃的人,拥有着漂亮的,辗转至此,早已失去她们本来的色彩。
当真是为了警醒自己,即使到这步田地,也要成为清清白白的人吗?
李彩燕眼眶一酸,默默握紧了拳。
他拍了拍李彩燕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
男人爱你白皙的肤,爱你纤细的四肢,爱你乌黑的发,更爱你乖巧的模样,这个
理,李清清早就明白得透彻,扮演得明白。
那天,她回到家,对李浩东说:“李盛全不喜欢我。”
“不想干?”葛海亮一顿:“那我把你送回去,你要是没有那个价值,我把你带过来干嘛?”
“那,清清吧。”她抬眸,眼神殷切。
"村长不喜欢我目不识丁的样子。"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组成美好的她,而李浩东也如愿以偿得到更多的示好。
她的视线再次落到李清清上:“好好干,妹妹。”
*
“他不喜欢我晒黑的肤。”
她面不改色,吩咐着后面的人。
“放松,”扎着尾的女人
着一次
指套,分开李彩燕的双
,碾开花心伸进小
,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又看,最后对着陈安意点
,摘下指套开始下一个。
彩燕,光看彩这个字就不行,她容貌透着淡淡的柔,发丝乌亮,衬的她肤更白,颇有一副江南女子的气息,若是化了妆,应该又是不同的气质。
柔弱的她,懵懂的她,和“清清”两字,很,不是吗?
“什么老土的名字,”陈安意眉皱得更深:“我们这里不讲本名,都是代号,你自己重新想一个。”
陈安意等的不耐烦,瞥向手中的本子,她皱眉,问李彩燕:“你叫什么名字?”
清清。
“姑娘们,把张开,别怕,就是检查一下而已,来,手电筒拿过来。”
“试试,”他笑,又重复了一遍:“试试呗。”
李清清摸着自己的脸颊,睫羽扑闪时,掩盖住大分情绪。
李彩燕低下,看着脚底下的板砖,心里五味杂陈:“那我能离开吗?”
“行,那你以后就是清清。”她抬看向刚才的
尾女,问:“好了吗?把还有
女
的带过来,今晚楚总要过来。”
“我看你长得不错,动了歪心思,但也确实帮了你不是,你看这里站着的哪个不好看,你走出这个门也就是一个虾米到大海,谁认识你?到时候给人家洗碗端盘子,一个月才一两千,不如你在在这干一晚上。”
李彩燕,哦,李清清摇,她连说话都透着柔,叫陈安意的心也跟着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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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坏人,拿钱办事,你要是有这个志向,回别忘了我。”
“清清?”陈安意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
梦破碎的那一天,是她在张盛全那里看电视,小李彩燕看着彩色屏幕里白皙好看的女人,她指着电视,问张盛全:“我和她谁好看?”
不是的。
“李彩燕。”李彩燕理着裙摆,小心翼翼爬起来,刚被碰的地方还泛着酸涩的疼。
为什么要叫清清?
不久后房门打开,进来几个高挑女人,为首的女人着一
蓬松的波浪,一颦一笑间散发着多情的妩媚,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清脆,却在某个时刻成为震颤人心的符号。
看啊,两全其美。
“但愿你不是觉得落到这里,你还能成为什么清清白白的人。”
陈安意也不急,她打量着李彩燕,觉得这个名字着实与眼前的女孩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