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林爸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他不識拒絕，喝得醉醺醺。

        丘奕然只能默默夾菜，聽著他們的對話，間中禮貌地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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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爸沒聽到他的回應，又夾向另一菜：「是玥玥嗎？她很喜歡你，那你呢？」

        林爸看著盛滿的酒杯，搖了搖頭，沒說甚麼，只是喝了一口，又舉起杯子與他碰杯。

        「嗒」的一聲，林爸放下筷子，眼神變得嚴肅。

        林爸卻是沒再喝，只是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丘奕然毫不猶豫拿過冰桶裏的酒，給林爸斟滿酒：「我會努力。」

        這時電話響了一下，丘奕然看了一眼，是林悅玥傳來的，他下意識看向林爸，又蓋上電話。

        崔騰一不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實話實說：「他工作能力不錯，如果有機遇，應該會有更好的發展。」

        現在他不肯定當初的想法，一時不了選擇，只能靜默，無言以對。

        他深一口氣，雖然沉重，但他並不打算放棄。

        這時，崔騰一瞥了一眼手機，說：「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說完起出門。

        兩人相談甚歡，偶爾問一下丘奕然的意見。聽到他的回應後他們又靜下來，似乎不能認同他的想法，卻又禮貌地沒有反對。

        丘奕然自知不可能得上林悅玥，只是想著靠一份毅力努力，或許能拼一拼。可林爸的話打破他的痴心妄想，證實了這沉重的現實。

        可林爸這話的意思似是要自己從工作，和林悅玥之間作出選擇。

        丘奕然知這是在問他們的合約，自己毀約在先，自是要辭職，之後便是林爸要追究，他也責無旁貸。

可偏偏林爸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又談起打官司的事。

        丘奕然抬頭，說出心底話：「林小姐不僅聰明，還很善良，我不知要怎麼得起她。」

        林爸握著空酒杯，眉頭微皺：「這個社會很現實，你的背景、你的資源會影響一切。眼界、見識、人脈這些我們一直在培養的特質，是這個圈子的關鍵。我不認為只靠努力，你能站上得上她的位置。」

        他抬頭直視林爸：「這個社會的確很現實，但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改變自己命運的可能。為了林小姐，我願意付出比任何人都多的努力。

        這時，一隻手攬在他的腰上，他心一驚，調頭看去，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沒了這份工作，沒了公司給的頭銜，他還可以得上林悅玥嗎？

        兩杯白酒很快斟上，崔騰一舉杯：「叔叔，這我敬你的。」

        崔騰一作為律師，自然對答如，

        階級的差異使得他們的價值觀截然不同，不理解是常情，能不反對已是最大的尊重。

        沉片刻，林爸又拿起酒杯。

        「這樣呀??」

        丘奕然心中一緊，這兩父女都一樣，不喜歡別人轉彎抹角。

        沒敢猶豫，他直話直說：「我也喜歡她，可現在我還不能給她幸福。」

        看到杯內只剩一小口酒，崔騰一讓門外的侍酒師進來。

        看到大門關上，林爸再次將目光投向丘奕然，話鋒一轉問：「你有甚麼打算？」他拿起筷子夾菜，像是閒話家常。

        丘奕然不知喝了幾杯，再睜開眼時，已處不熟悉的地方。

        現下腦袋也有些暈呼呼，他坐起，才發現上一絲不掛。

        「沒問你這些，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足夠了。」林爸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欣：「我女兒，我養得起，只要你不辜負她，我也不在意你地位職業。」

        丘奕然才鬆一口氣，林爸下一句又說：「可你要學著怎麼入我們，不能讓玥玥在外丢人。」話音剛落，他便輕輕敲了敲空酒杯。

        當初想著等案件結束，就可以辭掉，然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再和林悅玥交往。可託這份工作，他租了獨立套房，給了家用，還可以儲下一筆錢。

        丘奕然思索片刻，才小心說：「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會辭掉這份工作，然後找一份得上她的工作。」

        崔騰一回來時，丘奕然已不在包廂內，只剩林爸看向窗外，漫不經心晃著酒杯。

        你們用時間培養的特質，我也可以用時間跟上。不是去進修還是參加社交活動??」

        林爸微微點頭，對他的自知自明還算滿意，再次問：「那你有甚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