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见时那抹窈窕的型…她早就不是那个小小的属于他的少女了。想到这点路西法的眼底一沉,
着绳子的手逐渐发紧。他不会再放手了,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让她离开了他的家。
躲在墨镜后面的漆黑眼睛有些微波闪动,一直以来紧抿嘴竟稍稍松驰下来,
出一丝似有似无的柔和。
“…睡过。”青发恶魔不耐烦地托着腮,半晌后憋出了两个字。
果然呜哇哇地坐完之后,凯尔派出了很难以描述的神情。路西法看着他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倒是突然心情大好――他的莉莉丝,也曾是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小东西。
路西法面无表情地捂着靠近大嗓门儿童那一侧的耳朵,顺便扶住自己的墨镜。
哐――――
……
“呜……你……你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
路西法只是哼着不着调的曲子牵着他走向最刺激的那辆过山车。一路上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敬业的大魔王让,工作魔员更是贴心地把第一排的位置留给了他们。
“路西法,妈妈在树林里看你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凯尔派用嘴胡乱啃着端到他面前的冰沙,想到什么说什么,“她的眼睛就好像满月突然从乌云后出来,比看见任何一个爸爸时都要亮。”
***
“路西法……你的发和妈妈养的花好像。”无视大魔王的命令,糊了一嘴蓝色冰沙的凯尔派盯着路西法那
长长的青色
发恍然大悟地说到,“妈妈说那叫勿忘我,她和贝利亚尔花了好多功夫才培养出了这么独特的颜色。”
“路西法……你和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坐在餐车前小板凳上的凯尔派转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陷入沉思的青发恶魔,大胆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个嘴上威胁着要杀他,但事实上却毫无杀意的大魔王总是动不动就盯着他出令人起鸡
疙瘩的肉麻神情,随后又陷入一阵阴郁。再想到之前在森林里对峙时妈妈那个不自在的神情,凯尔派敢打赌这两个人绝对有
情。
“路西法!!我要玩那个!!”已经完全忘记了生死的凯尔派乌黑眼珠期待地看着他,现在只想把这里所有的项目都验一遍。
“别再提你妈妈了。”大魔王烦躁地抓抓发。这熊孩子真的快让他抓狂了,他就该在湖边手起刀落宰了这匹小
驹,可是就像对待所有有关莉莉丝的东西一样,那种莫名的优柔寡断总是让他下不去手。那张手帕,连同那些衣服,还有那面她喜欢的镜子,他不仅烧不了,还不断用魔力让那些无意义的物件保持原状。
“想死就直说。”路西法皱着眉回怼了一句,却显然缺乏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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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发大魔王望着少年用下巴指着的旋转木一时无语。一个
骑什么
?
“路西法,我非得死吗?”凯尔派抬起直视着那双藏在墨镜后的眼睛,语气认真地问到,“我死了他们会伤心的,特别是妈妈……妈妈,非得伤心吗?”
回应少年的是长久的沉默。
机运作起来,垂直上升过程中,全
的重量都压在了椅背上,凯尔派心
加速地看着车
逐渐驶向最高点,在
点短暂地停留后,地面上整个星星闪闪的游乐园豁然撞进眼里。呼
一滞,
兴奋到仿佛心脏就要停止,随着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凯尔派控制不住地放声尖叫起来,
光溢彩的眼睛里倒映着疯狂下坠的灯光。
“咳……”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过山车入了迷的凯尔派尴尬地咳嗽一声,垂着盖弥彰地狡辩了一句,“我……我才没有想玩……”
“路西法,你现在的表情就像……当妈妈只跟其中一个爸爸睡觉时另外一个爸爸在门外出的表情一样。”童言无忌的凯尔派
辟地总结到。
看来这种磨
泡的放置方法格外有效。
上被硌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凯尔派已经没有力气再嚎了,只能暂时安分地站起来跟在路西法
后。见少年暂时收起了戾气,路西法也没再折磨他,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在这段短暂的平静中,凯尔派总算抬
看了看周围。
太好了,就这么玩儿个十遍,再能嚎的娃嗓子也能哑。
看来念旧的,到不只是他一个人。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狱永远在黑夜之中。没有阳光照的地方,霓虹灯格外绚丽,电子碰撞产生了凯尔派从未见过的斑斓色彩。少年的目光随着五光十色的灯牌往前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星星点点装饰的圆环缓慢地旋转着,前方一串厢状物沿着蜿蜒刺激的轨
高速飞过,发出像蛇的鳞片一样跃动的光彩。星星点点的灯光下,到
都是欢声笑语,那些遥远的飞在空中的尖叫声挠得他心里
的,似乎在不断召唤他加入队伍。路西法伫足
笑看着那双乌黑眼睛里的好奇和向往――哪怕知
自己随时会死,也天然会被快乐
引,还真是像他那个随心所
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