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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两家结亲,这倒成了段佳话;可若不结,便是崔家女儿倒贴,被人当笑谈。
抱着崔沅,与她同骑归来。崔沅又摔破了裙摆,众目睽睽,清誉自是保不住。
她赌的是陆氏顾及家声名望会替她遮掩,但这赌注下得太大,她心里也没底。
崔沂挨到晚上,听说崔沅回了院,于是拿了药,急匆匆赶过去。果然,崔沅正半靠在床上,旁边一位美貌妇人,想来便是她的姨娘,坐在那里默默垂泪。
崔沂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给她药,良久,才轻轻开口:““听母亲那意思,她是不打算出面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怨气难消,索对厅中众女一顿训斥,无非是旧调重弹,要她们谨记家训、懂得感恩。崔沂实在没心思听,脑子里全是崔沅低垂着眉眼的模样。
崔沂亲事虽然定了,但难保许家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反悔,只觉得崔家教养不好女儿。更别说还有几个庄子里的妹妹,虽然她们年纪尚小,但总有议亲的一天。
崔沂望着她垂下眼帘、迟迟不语的模样,心下焦急,咬咬牙问:“那……高家那位公子呢?他有来过吗?他怎么说?”
就像陆氏对她一样。
从始至终,她都只有一条路。
崔沅膝盖高高起,崔沂看到心惊,原打算替她上药,真看到那伤口又不敢下手了,只怕弄疼了她。崔沅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太多怨怼的意思,方才松了一口气,低声
:“我没有别的法子,对不起。”
陆氏心里恨死了,崔海又争又抢,偏偏她姐姐也是这秉。她气得昏了
,有意给崔沅没脸。不是喜欢
着吗,那就让她
着肩跪在院里,叫众人都瞧瞧她是个什么德行。
但她又能如何?这个世界摆在她面前的,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待散后,她特意送了水过去,怕她支撑不住昏倒了。崔沅神情疲惫,只淡淡摇,轻声说了句“谢谢”,又
她快走,免得受牵连。
崔沂默然,不是完全不怪崔沅的,毕竟她这样,也会影响自己。可一想到那日她眼中藏不住的愁苦,又怎能真责怪她呢?她不过想要个好日子,陆氏迟迟不肯订亲,她能怎么办?
这一着本就险。家里并没有陆氏亲生的女儿,名声毁了就毁了,左不过随便寻个人家嫁了,陆氏也算甩脱了这些手山芋。
崔沅知自己赌输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经此风波,她算是彻底毁了,高家公子无非落得个风
名声,说不定还是他茶余饭后的谈资。她轻轻摇摇
。
崔沅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