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不忘挖苦一句，“当谁都和你一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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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恍然大悟，说：“那多不好意思啊，上回还送那么老贵的衣服，又是吃大餐，之前鸳鸯姐的官司也是你摆平的。我想来想去，虽然你咄咄人，但战无不胜；虽然你心狭隘，但意志坚定；虽然你人模人样，但心狠手辣，虽然你――”

        贝律师看到她四点多才来，低声问：“吃饭没？”她以为这次买不到中午来的票，所以来迟了。

        苏眉答：“在艺术学院食堂吃过午饭了。”入春，天还冷，她上刚买的白色绒外套，挡风御寒甄选。

        苏眉好生扫兴，她是不如他口齿伶俐，又不是耳聋听不出好赖话，懒得热脸贴冷屁，撇撇嘴，起要走，却见贝律师隔着玻璃门双手合十举过，不免生出江湖义气，抬起的屁又沉下去。

还得去城里试驾，一晃又到了还款的日子。

        杭世骏看她绒绒地坐回去，瞪着她等后手，她搓了半天手，慢吞吞地说：“上次那样的局子还有没有？”

        “哼，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走吧！”他还有一句狗肉上不得台盘没说，省得她又要为狗肉发声。

        “你去艺术学院干啥？”

        苏眉吃惊地说：“今晚么，呀，不好吧，我没穿那。”

        “我忙着呢。我已经有五个员工了。”

        她实在不善言辞：“哎呀，我嘴笨，有啥用得上我的只说，我欠了天大的人情，过意不去嘛。”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玩意？”

        “真了不起呀，赶紧回宇宙中心中国灌云扩大你的商业版图，争取早点统一苏北。”杭世骏阴阳怪气十足，甚至翻了个白眼，这次他要狠狠拿乔，绝不低。

        苏眉不解，哼哼哈哈地答应了，笑得和萨摩耶似的。

        贝律师哀怨地看了一眼不解风情的苏眉，心想要糟，今天老板特意空了一天坐镇律所，明眼人都知鹊桥会，她倒好，打完卡就走，着拜托她：“你千万要说这会儿才下火车吭？”

        “他们定了一批学士服，我送货上门。”

        他气极反笑，这叫笨嘴拙？一开口就能怄死他。他决定不能一个人受难，带这活宝回去给至爱亲朋开开眼，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打回府。

        “吃白食吃上瘾了？”他冷笑，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没有了！下次还有我再请你？”

        进了办公室，苏眉觉得这次实习生麻利了很多，验钞机也很给力，刷拉几下搞定了。今天还发了点小财，她开心得浑发，觉得律所的办公室都不开窗，有点闷，为了打破沉闷，兴致地找杭世骏扯闲篇：“沪市天还怪冷的，县里都开春了，你今晚有没有空？”

        苏眉开口之前，贝律师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着口型：“夸他，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