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门口规规矩矩停了她的小绿车，她琢磨着是不是先礼后兵，请他吃杯茶，然后等人接他去住酒店。杭世骏伸了右手：“我的货，拿来。”

        她挠想了一会儿，蹬蹬蹬上楼，从床底摸出那个纸箱子，他没接：“我怎么知数对不对得上？”

        两人儿着回去，苏眉吃一堑，长一智，对杭世骏一定要顺捋，这样吃的苦最少。

        “晚了，这是之前的条件。”

        “哼，我信你，删他的微信。”

        他的手到她的怀里，开始富有技巧地，苏眉和他此前都过个定价环节，这次买衣服搭个人属实赔本，但话又说回来，她眼下并不难受，还舒服，杭世骏想让她快乐的时候是很快乐的，转变一下心态，她也不亏。

        他走过来，拈着边，一下子扯断内衣的吊带，说：“布料以次充好，差评，店家准备退货吧。”

        “得了，你穿上。”

        “噫，本来就是一次用品嘛，哪个方脑壳往死了穿？”苏眉完全没意识到她穿着惹火的情趣内衣单独和他呆在一个房间有多危险，一门心思要扑灭恶评危机，一点就炸，气得肚子上的肉肉都在抖。

        “我拆，你点嘛。”她划开透明胶，开封，出满满的红衣服，“一，两，三……”

        苏眉才闻着点肉味，晕乎乎的，被他刺了一下，了鼻子，面窘色地钻进被子里，挠着脸，假笑：“哪有嘛。”

        他挨着她坐下，趁她不备，又扯断内的带子，笑说：“你说得对，一次用品的确没必要太结实。”

        这套是比基尼式的，说白了是大红罩加三角，圣诞要素现在罩杯和内镶了一圈白色的绒，带子比筷子还要细，勒进肉里。她光着，感觉小寒直竖，扎手。

        她坐在床上，搓着大手，问：“看够没有？你还想要哪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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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一路车吗？”他似笑非笑地说。

        过了几分钟，她促：“你快看，我冷着呢。”

        他拍了拍她虫上脑的脸，凉凉地说：“你等着我告你强。”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有点迷迷瞪瞪的她说：“想白嫖？”

        “哪有嘛！”她叫屈，“我找他正经有事。”

        他拧着她的腮开始拷问：“多久没找男人了，连杭二也下得去嘴。”

        “删不得，删不得！有正经事！”苏眉浪里白条似地翻护住手机，“他每月都下单，还五星好评。”

        苏眉不知女人强男人怎么个定罪，但她晓得他很难缠，忍痛松口：“你说删就删嘛。”反正她还有杭思琪的扣扣。

        苏眉一看备注，尺码都是合适自己的，只好挑了一套去换，心里骂他神经，看不到照片就要看真人上效果。

        两人又谈了一轮，这下他变成甲方，让她换上工作服，直接全款到账。

        杭世骏有点无语地问：“你就非穿这件不可？”

        他坐在门口的塑料凳上，翘着二郎，两条不锈钢门禁似地拦住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买给自己穿吧？”说完，甩给她一个侧。

        既然此路不通，她又磨着他谈心业务，最后勉强达成一致，由她给预付款证明一下实力和诚意。但是苏眉付了一半预付款就毁约了，她弄了杭世骏，自己坐上去。

        “我为什么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