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个子不高,裙摆太大就显得人更小了,怎么办,好纠结啊……”
女孩一边看着镜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赵楚耘心不在焉,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走神。
“你觉得这套和刚才那套,哪个更好看?”女孩突然转过来发问。
赵楚耘怔了一下,像突然被老师叫到回答问题似的,上提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说:“都好看,林小姐。”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这么叫我呀?”女孩嗔怪地撅嘴。
“……”赵楚耘结
动一下,艰难地张口:“千夕。”
赵势开说从几年前的一次酒会开始女孩就对他颇有好感,她很年轻,比赵楚月还小一岁,他能看得出她眼里对自己不加掩饰的爱慕,青涩的感情炙热地燃烧着,可他本无法回应。
很可爱的一张脸,小的
材,古灵
怪的语气,实在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Omega,赵楚耘看着她镜子里的影像,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就要和眼前这个人同床共枕,结婚生子,携手度过几十年的光阴。
这也太荒谬了。
他几乎想笑,拉帘缓缓闭合,女孩又开始换下一条裙子了,他终于有了片刻息的空间,倚靠着沙发,仰
看着自己在天花板镜面上的倒影。
他得到吗?他真的
得到吗……
他正出神地想着,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隐约的喧闹,急促的高跟鞋声伴随着一句句焦急的“小姐您不能这样”、“还有客人在里面您不能进去”由远及近,最终闯了进来。
是赵楚月来了。
但怎么总是这样的场面呢,总是莽撞地猛推开门,总是一群人拦着,明明是从前朝夕相的人,现在连见一面也困难重重。
一个多月未见,她整个人都瘦下去了一小圈,一肃杀的黑色,在这四
洁白如雪的婚纱店里显得格格不入。
赵楚耘呼一滞,他从沙发上猛站起来,不敢相信她是怎么进到这里的。
“楚月……”他嘴颤动,“你怎么……”
赵楚月并不回应,反而自顾自地走近,她慢悠悠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到茶几上的两只杯子,轻笑一声,坐在了女孩之前的位置上。
“怎么了楚耘,发生什么事了?”女孩听到声音,在帘子里询问。
赵楚耘紧盯着沙发上的人,赵楚月好整以暇地微笑看着他,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久等不来答复,女孩终于忍不住困惑地打开围帘,她刚换好了一套新的缎面婚纱,看到突然出现这位的“不速之客”,显然也有些迷茫。
她认得出赵楚月,没人不认识她,她转看向赵楚耘同样严肃的神色,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
出一个得
的微笑,走了过去。
“咦,你是楚耘的妹妹赵楚月是吗?”她笑盈盈地开口:“久仰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你比荧幕里漂亮好多呀。”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好一幅正妻的派。
“幸会,”赵楚月没有起,
笑肉不笑地答非所问:“抱歉林小姐,这个位置有人了。”
她语气里的敌意不加掩饰,女孩被吓了一,瞪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看向赵楚耘,赵楚耘也因为她的话语心惊肉
,快步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赵楚月?”他压低声音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别胡闹!”
“我胡闹?”她惊讶地张了张嘴,“我是来救你的呀,哥哥,你难不想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