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什么意思啊？”

        “你是什么意思？”赵楚耘毫不畏惧，咬牙切齿地说：“她才十二岁，你灌她喝酒？”

        “呵，她可是自愿的，你要不要问问她？”他说着，伸手又要去拉赵楚月，被赵楚耘一把打开了。

        “我警告你，别用你的脏手碰她，也别打她的主意。”

        赵楚耘压低声音说，随即不再众人的反应，拉起赵楚月就走。

        他怒气冲冲，抓着她的手完全不收着力气，也不她跟不跟得上，一味拖着想要快步离开这里，赵楚月本走不稳，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几次险些要摔倒。

        等到出了门，到了空旷的广场上，接到新鲜空气的瞬间他才终于缓过来一些，他松开了手，而赵楚月也终于再忍不住，跑到绿化带边吐了起来。

        他皱眉看着她不停颤抖的瘦小躯，紧的衣料包裹着尚在发育的，被酒浸后口那一点弧度也清晰可见，他的怒火终于无法压制，大声斥责：“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还像个初中生吗？你知不知你自己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那个阎文竞是什么人？！”

        赵楚月弯腰蹲在地上，没有说话。

        “你妈妈就这么几天不在你都要跑出来胡闹，真不知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语气不善地讽刺：“你就一点都不知自爱吗？”

        这句话像是压垮她的最后一稻草，她猛地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已是眼泪纵横。

        “我能怎么办……”她颤声开口，“我能怎么办？！那些人，所有人，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所有人都在孤立我，针对我，我没有朋友，每天每天都是这样！就算今天我不来，明天也是一样的，我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毫不客气地语气和他说话，酒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再伪装不出往日里那些谨小慎微的礼貌，委屈、怨恨，所有压抑的一切情绪一脑倾泻而出。

        赵楚耘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有些怔愣，不可思议地问：“有人欺负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哽咽着控诉：“我知你讨厌我，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不喜欢我，可我也不想在这里啊……我本就不想到这个家里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你、你怎么不告诉阿姨和爸爸呢？”

        “……”她不停地着眼泪，好半天，才低声说：“有什么用，反正一直是这样，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说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