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觉得她这个决定非常正确,人在悲伤抑郁之中是需要靠一些力劳动来转移注意力的,只要够累,大脑就没工夫想写有的没的。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秦颂,眼前这人明明是个没什么攻击的Beta,但不知
为什么总是散发出一种让你很难抗拒的兄长气质,明明他们同岁,而且她连她妈的话都不听的。
秦颂打好一晚清补凉递给她,说:“上菜,最里面那桌。”
他实在没忍住夸了她几句,陆裕嗤笑一声,说这算什么。
对,陆裕长得是好看来着。
好不容易车子发动,终于把人送走了,秦颂一个人站在路边上,茫然地站了好久。
他看看女孩们,再看看陆裕,看来看去,好像是明白点了。
“你都好了,干嘛让我去?”
她不算店里的员工,自然也不会出镜,陆阿嬷把她派到秦颂这边,算是弥补阿阳的缺口。
他着巨大的黑眼圈到了店里,连陆阿嬷见他都吓了一
,问他昨晚干嘛去了。
又好像是要激动哭了,再次抬手蹭了蹭眼角。
而陆裕,倒意想不到的真的是个把干活的好手。
他心烦意乱,加快脚步回了家,吞了两片褪黑素才躺到床上。
“你一个人回去要注意安全,”她说:“那条小路晚上好阴森啊,换条路走吧。”
秦颂苦笑一下,没有回答。
但上,他又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猛地严肃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陆裕“切”了一声,端着碗去了。
她才来了两天,秦颂就觉得几乎可以阿阳三个用了。
她察觉到秦颂审视的目光,奇怪地问:“看我干嘛?”
秦颂满意地看着女孩们随着陆裕的靠近而越发“狰狞”的表情,躲在柜台后面笑了会儿。
秦颂微笑:“你妈让你听我的话。”
她工作时话不多,不知是在放空还是思考,总之没什么表情,发半长不长的难以完全扎起来,就在半截位置随意挽了个揪,袖子挽起来
出好看的手臂线条,整个人的气质在这样一家略显陈旧的店铺里格外出挑。
不行,这可不行,这不对。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超出他的认知,他慢慢地往家走着,想起赵楚月,想她哭的样子,忽然间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行了,快上车吧,走吧。”他促着她,赵楚月倒是听话,老老实实地坐进车里,下巴垫在车窗上看他。
到了晚上,他照例打发走所有人,在店里等人。
许是遗传了陆阿嬷手脚麻利的优点吧,陆裕起茶来相当利落,手又稳又快,985的脑子用来记
方一遍就过,甚至还特别细心,台面水槽都能打扫得一尘不染。
但这并不妨碍他浑浑噩噩地了一夜的梦,梦里他来回穿梭在十五岁、二十八岁、三十岁,等到天光大亮,终于忍无可忍地起了床。
他不是每天晚上都有空的,一周七天,总有那么两天陆司远会撒去他家里住,再加上什么借口也不能天天用,因此他基本
“不阴森,我走了五年了,很安全,”他耐着子解释,“好了快走吧,走吧。”
她笑得时候,店里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小小的抽气声,秦颂看过去,发现是一桌年纪不大的女生。
准备工作仍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陆裕也开始到店里来了,她似乎和陆阿嬷达成了某种共识,闲着也是闲着,就到店里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