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月看着他眨眨眼，打了个哈欠又倒回枕上。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而等到天色大亮，他再度睁开眼时，赵楚耘才终于发现梦里的那块石究竟是什么。

        这么大的动作自然惊醒了熟睡中的人，赵楚月被掀到了一边，迷迷糊糊地“哼”了好几声，才茫然地半撑着子爬起来。

        他脖子上伤口的血痂在那一晚脱落了，出几块未长好的红肉，很，但一碰还会疼。

        没有长好的肉受不了这样的摩，好，但对于疼痛记忆犹新，赵楚耘又惊又惧，一动也不敢动。

        赵楚月睡在了他边，双手正牢牢环着他的腰。

        赵楚耘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下了床。

        “如果你的心再一点，再无情一点，一开始就没有翻窗出来给我披毯子，或许现在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你下得去手吗？”她笑着开口，“哥，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

        而罗家本也是相当沉默，赵楚耘要是不叫她，她从不主动开口。

        “怎么一大清早就说这种事啊，”她懒散地说：“再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赵楚耘不动了，他剧烈息着，侧过脸愤愤地看向她。

        口腔温热地包裹了肤，她轻轻弄着那新肉，虎牙有意无意地划过，引起下人的一阵战栗。

        “这我的房子啊，我在这很奇怪吗？”赵楚月疑惑地嘟囔。

        但她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都是的，眯着眼看了床边的人半天，说：“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赵楚耘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倒在床上，恨恨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只不过这些人，赵楚耘只有待在卧室时能从窗上看到，或听到他们的声音，一旦他出现在公共区域，他们就会迅速离开。

        可就在碰到肤的前一秒，他忽然猛地反应过来，现在是哪年哪月，两人之间又发生过什么。

        “你禁我，赵楚月，你怎么敢的！”他手臂发颤，掐住脖子的手指却没有真的用力，大喊：“放我走！”

也不在少数。

        他一整晚睡得都不好，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自己被什么巨石压住，一直往水底沉，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赵楚耘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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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楚月神色一滞，似乎有些刺痛，目光向下到他脖子将好未好的伤口上，俯下轻咬了上去。

        “你――！”

        她语气平淡，随手从床边捞起一件睡袍穿上，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

        赵楚耘不想理会她的装傻，上说：“我要离开这，让我走。”

        片刻之后，她像是失去了兴趣，松开了压制他的手，起从床上下去了。

        因而他每天除了罗家，几乎碰不到什么人。

        随即她忽然发力，握住赵楚耘的肩把他推开，赵楚耘猝不及防，双手被人抓住扭到后，又脸朝下地被压到了床上。

        “你以为我不敢吗？”赵楚耘死死瞪着她。

        简而言之，他只能等。

        她这幅毫不在意的样子更加点燃了他的怒火，赵楚耘飞扑上床，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床上。

        他忍无可忍时，也问过几次赵楚月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但得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无用答案。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他咬着牙说。

        出不了门，不能上网，也没人说话，要是没有电子钟上的日历，赵楚耘真觉得自己和古代往墙上画“正”字数日子的囚犯也没什么区别了。

        雨已经停了，室内安静一片，赵楚耘能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声。

        “你最好别惹我，哥，”她轻声说：“刚长好的伤口，再咬破会很疼的。”

        他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后人靠近的温，赵楚月只穿了一件吊带，的肌肤相互热切地紧贴着。

        “你怎么在这？”他问。

        她看起来好像累坏了，眼下有些乌青，额抵在他的肩上睡得很香，赵楚耘有些恍惚，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两周以后的八月中旬，天气忽然陷入了连日阴雨，赵楚耘连在窗上都见不到人了，那天晚上电闪雷鸣，他睡得很早。

        他们沉默地对峙着，几秒钟之后，赵楚月好像终于败下阵来，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但赵楚月毫不畏惧，她很放松，平静地仰面望着他，说：“不放又能怎么样，你要掐死我？”

        “下来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