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骂你?”
一只白色家居鞋踩在绒绒的地毯上。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换制服的少年带着白色口罩,只出一双眼睛,眸子中情绪零零破碎。
黑眼圈很重,看起来这些天都睡眠不好。
见人不应,女人角微微勾起,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哑声:“呵呵……怎么不回答我……”
听到声音,他动了动手指,仍不抬,紧紧盯着那只白鞋,朗声稍哑:“你不是生我的气吗,再也不理我了……”
少年嗓音清淡,因为虚弱而染上了几分意。
“我生气了不能找你啊,小鬼。”
“我不是小鬼……”
“你就是就是,你挑什么时候不行,偏偏是那么多人的家宴,你就想想让我出丑是不是?”
“我没有那个想法,我只是……想要你把注意力放到我上……”
他一向直的脊背不断下弯,直到与她平齐,手想去抱她却不敢,只能死命扣住门板,双手绷出突兀的青
。
“你哭了。”
“我没有哭。”
“那你脸上的是什么啊?”
慕月言缓慢抬,眼睑一颗一颗积聚的泪珠连串掉,眼
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
他听那声音继续质诉:“成吧成吧,我就是想让你严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你已经认识到了.......右手的伤口还疼吗?”
那伤口被纱布包裹着,一向修长漂亮的手缠了几圈碍眼的白色绷带。
那天血染的场景玖染菲还历历在目。
“.......不疼。”
胡说。
眼睑上的泪被女人冰凉指尖一一干,视线终于清晰。
这些天他不怎么吃饭,瘦了好多。
女人摸了摸慕月言瘦削的脸,顺带拿下他的口罩:“疼就直说,还有
一天口罩你也不闷。”
少年眼下青黑一片,冷白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没有什么血色,薄薄的抿成一条冷冰冰的直线。
凉风扬黑发,他抿掉
珠上晶莹剔透的水滴。
目不转睛凝视她的脸色,:“真的疼。”
“但是心更疼……”呢喃自语停顿。
鼻尖泪珠被抿掉,女人接过慕月言手里的纸巾,一点点帮他干净,“你知
的……我不能失去我的丈夫,但我同样不能失去你……所以放心吧。”
“不要再试探我了,除非你不想继续了。”
“……你这个爱哭包,我还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