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隐忍到极点的烦躁，像是彻底被到了极限，甚至连眼神都透着一种快要炸裂的怒火。

        可尹鲸川只是轻轻歪了歪，笑得温柔而无害，像是什么都没过一样，指尖再次沿着他肩胛的弧度缓缓下，却依旧避开了他最需要的地方。

        “阿晟，你怎么总是这么急呢？”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哄骗的意味，眼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愉悦。

        她就是喜欢看他这样，被她折腾得息连连，却又只能任由她掌控一切。

        她知他现在有多难受，知他现在有多想要她碰他，甚至愿意低求她，愿意像之前一样咬着牙，忍着羞耻地开口，求她放过他。

        可她偏偏就是不让他如愿。

        她低下，在他锁骨上落下一吻，温温热热的，像是最温柔的安抚，可动作依旧恶劣，慢条斯理地继续折磨着他，让他越来越崩溃，越来越忍耐不住。

        “乖一点，再忍忍，好不好？”

        她的声音落在他耳畔，轻柔得让人想发疯。

        尉迟晟闭上眼睛，膛起伏得厉害，结艰难地动了一下，指尖狠狠地攥着床单，青突起，汗水顺着额角落，他的耐已经彻底被她磨到崩溃的边缘。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他不是没被她这样折腾过，甚至可以说，她每次都这样对他，让他息连连，让他被玩得一痕迹，却始终避开最关键的地方，像是故意吊着他，让他陷入她的掌控，永远无法彻底释放。

        可今天，他是真的快要被疯了。

        “……求你了。”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极致的隐忍和难耐，像是终于彻底被驯服了，像是一只被折腾到极限的野兽，终于放下骄傲，愿意低向她求饶。

        “……你别再玩了，真的，给我……让我出来。”

        他闭着眼，眉死死皱起，像是极力忍耐着某种疼痛。

        “男生如果太久不，真的会很疼……”

        他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近乎无奈的懊恼，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疲惫感，像是这次，他是真的撑不住了。

        尹鲸川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微微一颤。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她一直都知，他每次都会被她弄得崩溃失控，可她却从未真正思考过他的感受。

        她只是享受着他的息，享受着他因她而生出的隐忍，享受着他在她掌控下的沉沦。

        可现在，他竟然……用这么低沉、疲惫的语气，和她说，他真的会疼？

        她指尖微微收紧，不自觉地抿了一下，眼神里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他是真的很难受吧？

        她低看着他，看着他连呼都变得沉重，看着他握紧床单的指节泛白，看着他咬着牙，连眉都皱得死紧，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很少见他这样。

        他是那样张扬的人，痞里痞气，吊儿郎当，就算是在她面前被折腾得一狼狈，也从未真正放下过那点倔强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