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曾澄鄙夷：“就这点本事还敢剑修，瞧瞧这点出息！”

        “有时候不到的事，能力确实可能不够，但信念摆在那里，你觉得你行，这事你就能到。”

        他没问岳之这种事，最近柴界不太平，魔修结成大队频繁挑衅各宗门，折慈师兄带龙金的内门弟子抵挡魔修进攻，岳之人也不在宗内。

        “风雨雷电更是修仙人的刀，不要逆向而为，要顺着学会借用一切。”

        她的手指抠抓在地，每指都在用力，随着抓在碎石上指甲裂开，血丝沿着手指在地上。她完全无视这些小伤，挣扎着想要站起。

        连负责给外门弟子授课的五长老也装作看不见避开。

        刚才意识模糊，脑中总有人在悉心教导她，李茂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听过这个声音。

        “呃……”四肢刚有轻快的感觉，李茂就尝试着往起爬。

        可他却说：“我也不知是为何。”

        李茂吐字很重：“借用一切……为我……所用。”

        沈震先看李茂脱力昏过去，上还受雨水所浇，遂掐诀在其他人未注意时为她内送去些气，能让她感觉稍微好受些，大概没多久就能醒来。

        一直注意李茂这边的不止罗缰一人，还有沈震先、段藏云、枝潭这些出色的内门弟子备选人。

        岳之让他帮忙照顾李茂，他帮了，只不过究竟能不能醒，要不要醒，全看她自己。

        气入李茂内，她的手动了动，五长老眼神飞去，沈震先颔首行礼。他心里有数，这点小动作瞒得了别人，瞒不过长老。

        不止今日，李茂练习基本功这般拼命的情况，已经持续有十几日，她每日都回练到丝毫力量都不剩。

        李茂意识慢慢收拢回，有一洋洋地气在她眉心中转，雨明明还在下，她却觉得自己没有刚才那么疲乏。

        枝潭离罗缰和沈震先较近，她说完，罗缰就接：“他要是选时不被折慈师兄穿小鞋，我名字倒着读。

始，练到拿不起剑为止。专心一件事时，闲话就不再入耳，暴雨助修仙人入佳境，却摧毁凡人的。

        “这些理不止适用于修。”

        “曾澄这个小人。”

        还有一些有希望参加内门选的弟子都是频频摇，虽然没像曾澄开口说那么难听的话，但也觉得李茂不该在内门中继续待下去。

        直到练到最后一刻，她跪在地上，发不出声音，眼中景象旋转后变灰，李茂晕倒在地，周围无一人上前帮忙。

        罗缰对沈震先说：“折慈师兄怎么突然带这么个凡人回来？”沈震先家世显赫，本就与龙金的岳之相熟，岳之在龙金的心圈，成日都在折慈师兄边，想必小师妹的事，沈震先应该知不少。

        外门弟子中实力强劲的几人其实不比内门弟子差，只能说内门弟子为保住席位太拼，什么都能使出来，外门弟子终究运气不够好。

        这是凡人入门前最艰难的一段经历，暴雨还在下，沈震先不再看李茂。

        “快看！”

        像遭从天而降的重物失砸般，承受不在跪了下去，李茂连哼都没哼一声，是忍了下去。

        众人都让罗缰的声音惊到，朝他手指得方向看。

        “小茂，柴界万事万物都有灵，你所见的一草一木都能为修所用，你看，殿外牡丹花的盛放和凋谢都能因我的状态改变。”

        就在她即将站起来之时，曾澄掐诀让落在李茂上的雨变得更沉，果然见她重跪在地，声音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