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良,正笑嘻嘻的趴在苒婴肩上。
苏衍故作羞态,“啧,就你俗!哪能做压寨老爷,徒弟带回去是让他做捣药的下手。”
锦倌激动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这男人的记忆越来越少,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就这样,永永远远待在徒弟身边,白天随着徒弟去山上采药,晚上就乖乖的待在徒弟身边捣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即单调又安逸的生活。”
故事讲完,苏衍满意收起折扇,“诸位可听得尽兴?若尽兴了,金银不要,给点掌声也就欣慰啦!”
可惜大家都不买账,纷纷摇头,觉得失望。
长孙熹怪里怪气地笑了笑,“还以为是什么前无古人的故事,原来是烂掉牙的老套,若水街上这类型一抓一大把,兴许说的还比你有意思,苏先生,没这本事何必自取其辱呢?”
锦倌抗议,“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不说吧你觉得先生不配做我们先生,说吧你又来挑刺,诶我说你是吃饭吃多了撑的吧?!”
长孙熹盘起腿,一手支在书案上,饶有兴致道:“哟,南宫锦倌,你这是打抱不平?可别忘了你属于哪边的!”
“够了!”苏衍厉声道:“学堂之上,岂能起哄吵闹?都给我安静!”
锦倌瘪瘪嘴,觉得委屈。
长孙熹道:“苏先生也不必觉得吃亏,我说话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但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你敢说,你有资格站在这里?”
苏衍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突然觉得事情好像真的如她所说。此时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似乎是天籁,有种令人愉悦的奇迹。
“掌事大人决定的人,自然是通过了尚书大人的认可,你虽是长孙家族继承之人,却也不该在此猜疑尚书大人的决定。苏先生只是未曾阅览过所谓茶道大学问的书罢了,但是她的学问可不比书上少,而所谓求学,自然是选学而有用的,苏先生的实践经验才是你们最大的帮助。苏先生不仅有资格,还是接管束幽堂的不二人选。”
苏衍目视着砚生一步步走进学堂,走到自己身旁,心里已是感激涕零,万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