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问异人的罪就是了,他最宝贝的宫女也安然无恙,就在后面等着,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是殿下的靴子。
下跪倒在地,立即叩首行礼。
海州司州。
马凯已经将这场景演练了许多次,立刻跪地行礼,动作无比的标准。
这已经是马凯有生以来第二次面圣,他自诩要比这位老支事要有些经验。
“马凯。”
殿下想必是已经记不得自己了。
接着,她听到了韩东文从阶梯上往下走的脚步声。
“国金司人手紧张,负责海州想必事务繁忙,辛苦。”
问罪?
一步。
杨楚然往后退了半步,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抱在身侧,跪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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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文的声音忽然插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传来。
“老臣惶恐,但求精业以报国,不负皇恩。”
“离部部尉公孙长正今已任你做海州的司州,重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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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是一片沉寂。
按步骤来说,接下来便应该是马凯行礼,随后是杨楚然行礼,再然后是殿下允许他们平身,接着下船。
老支事有些意外,但殿下要他平身,那么答谢自然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回应。
于是马凯略微清了下嗓子,抬头看了一眼,就准备行礼了。
接着,一双踏金鎏云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
“国兵司惊部部尉杨楚然,恭迎殿下。”
“谢殿下!”
“国法司离部!海州司州马凯!恭迎!殿下!”
她穿的仍旧是一身黑甲,戴着黑银的盔,仍旧是不施粉黛,表情冰冷。
动作标准,无可挑剔。
“平身。”
他喊得极其大声,声带几乎都有些嘶哑了起来。
韩东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又很掷地有声。
两步。
江宁蕴亦没有说话。
这或许是马凯后半辈子里,最漫长的一秒钟。
马凯略微抬头,表情丝毫未变。
老支事显然是靠笔杆子工作的,回答十分得体。
对韩东文来说,重点并非马凯,他说完这句后,便转头看向了杨楚然。
韩东文点了点头,把脸转向了马凯的方向。
那么是否殿下也有事情对海州的法司说?
江宁蕴的声音仿佛带着回响一般,从御船的方向扩散开来。
这显然是殿下有话要一个一个讲。
马凯愣了愣,赶忙停下了自己要行礼的动作。
老支事身边站着的人是马凯。
接下来是怎么样?
“平身。”
这显然是带了一定法力的发声。
没有什么好着急的,杨楚然这样想。
接下来,殿下应当允她平身,然后正式登岸。
司州。
然而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探向了她的右臂,拿过了那顶黑盔。
韩东文没有说话。
马凯心里是有底的,他到了海州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第一件事情就是通读了一边见海城大队的日章,过去三年内的工作,他心里都有个大概。
“国法司离部海州见海城大队长,马凯,恭迎殿下!”
殿下站在她的面前。
像刚才那样,叫自己平身,然后问些海州法司的问题?
但他的心却跳得飞快。
落进他耳朵里的却是一个女声。
在天鹰城的时候,殿下说话好像不是现在这样的?马凯这样疑惑地想着。
韩东文的脚步声缓慢而又有力,杨楚然疑惑而不耐烦地微微咬了咬嘴唇。
杨楚然低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望着眼前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