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进不来，那就自己出去吧。

        没有再看神树一眼，韩苏转朝着山下走去。他记得玉轮说过，神外就有准备搜捕他的士兵，只是碍于前凤君赵胜的份，不敢贸然闯入。

        纵使天意高难测，他也要拼尽全力去挣一挣。

        原来，所谓天意弄人，所谓命运多舛，就是这个意思。

        见他再也不动，争功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韩苏的双腕用镣铐锁住，关进了囚车之中。

        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子形销骨立，随时都会倒在自己面前，洛辉的心了。“也罢，你去吧。”大祭司抖抖索索地从枕下摸出一个灵符，“你拿着这个，就可以开启神树禁地的封印。”

        神树说是给自己选择，其实早就知自己会出什么选择。

        “去吧，去出你的选择。”最后，那个人影推了韩苏一把，让他蓦地惊醒过来。

        忌惮韩苏在咸阳时展现的可怕实力，士兵们如临大敌，端着兵刃将韩苏包围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梦里，他看见那棵神树化为一个人影，对他讲述了一切前因后果。那个人影似乎很熟悉，但他一时却认不出他是谁。

        反正，他经脉爆裂，命只在旦夕之间。

        韩苏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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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树下，韩苏对神树磕了三个。随后，他便力不支地子一歪，倒了下去。

        “师父以前告诫过我，不要和女帝再有瓜葛，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可惜弟子未能听从。”韩苏仔细地看着大祭司的脸，心中恍然，“师父……是不是早已知真相？”

        “多谢师父。”韩苏向洛辉磕了个，拿着灵符走了出去。

        “作为神大祭司，我确实知真相。但我发过誓，不能出口，甚至不能干涉。”洛辉痛苦地深了一口气，“你去吧，如果神树愿意告诉你真相，就再好不过。”

        虽然痛得眼前发黑，可韩苏没有发出一声。他已生无可恋，心如死灰，只要知真相，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去死了。

        原来，是这样。

        可是，上天如此安排，就代表他们一定要这样承受吗？

了下去。如此简单的动作，对如今的他而言，却已是万分艰难，膝盖才一着地，冷汗已经透了衣衫。

        原来，朱曦和自己，早已被这样地安排。

        扶着路边的树木，韩苏弯腰呕出涌到口的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神。他似乎听到玉轮在后的呼唤，也听到了师父的哭泣，但他都没有回，用力推开神大门，站在了围在外面的秦国士兵前。

        “抓我回去吧。”韩苏说着，再也支撑不住，脱力地倒了下去。

        打开禁地的结界，韩苏第一次站在了神树下。神树已经枯黄得很厉害了，让韩苏不禁怀疑这棵大树是不是已经死了，它真的能告诉自己真相吗？

        回想起在梦中得知的一切，韩苏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出了一丝绝望的苦笑。